柳無涯兀自修行了兩日,渾然忘卻了正在行軍途中。等許光前來通報說百獸山就在眼前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
這兩日都沒有雨,隻是空氣越發涼爽,天空中掛著驕陽也不覺得有多燥熱。晴好的天氣之下,柳無涯極目遠望,隻見一座巍峨大山綿亙在前。山上有茂密層疊的樹木,卻不見什麼供人居住的建築。
柳無涯叫來百獸山降將,此人名叫郝漢,為人直爽。
“這裏難道不是百獸山嗎?百獸山人丁興旺,怎麼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柳無涯問。
“首領你是第一次來百獸山吧,眼前這山是百獸山,但百獸山的城池建在山那邊。”
柳無涯摸摸下巴,“這樣嗎?”
柳無涯詳細新聞了郝漢關於百獸山的地理特征,發現這個骨頭還真不好啃。稍後他親自偵查,在山的那邊發現了一座城池。除了城池,還在群山上發現了一些野獸豢養的處所,天空中更有大小飛鳥翱翔。真真是一個群獸聚集百鳥朝鳳的景象。
進山的路隻有一條,其他地方都是險地。總結下來,百獸山的地利就是群山環繞,易守難攻。
“紮營,休整。”柳無涯隻好下達了這個命令。
中軍大帳當中,柳無涯正在用元氣化形推演兩軍對戰,許光跑進來道:“司令,有情況。”
柳無涯為了層級嚴明,就在這行軍路上他把無涯軍按照通常軍隊的編製加以整頓,分為軍師旅團營連排。現在一萬多人,正好組成一個師。柳無涯自己做了總司令,不過暫時隻管了這一個師。許光等人都在軍中有任職,天地玄黃小隊也拆散進入了軍中任職。
“什麼情況?”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百獸山的那些俘虜問什麼時候能放了他們。”
柳無涯專心思考怎麼拿下百獸山,卻忘了這件事情。
“讓我想想。”這些俘虜不能隨便放,泄露軍情是小,給地方增加軍力是大。
許光站在柳無涯的門口守著,等著柳無涯考慮清楚。柳無涯也不趕他,隻顧自己進入了計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柳無涯道:“放人吧,天快黑的時候放。你我過來,我交待你幾句。”
許光聽得直點頭,離開後不久,郝漢被叫了來。
“首領,你叫我?”郝漢在百獸山叫習慣了,他不叫柳無涯司令,還是叫首領。
“你過來,我有事要安排給你。”
說到百獸山眾人的歸降,有人諫言說這其中有虛情假意的。柳無涯並不在意,他是真心實意地要放那些人離開,他相信不願意真心歸順的人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天色漸暗,月亮並沒有出來。道路難行,百獸山被放歸的俘虜打著火把。一開始不願意歸降柳無涯的人隻有一千來人,但是現在離去的人數已經有一千五百多人。而頗受柳無涯重視的郝漢居然也在其中。
這些人不知道柳無涯為什麼會這麼輕易放歸他們,但是他們確實被放回來了,沒有受到任何迫害,也沒有受到任何限製。回家的喜悅讓這些人忘記了去深思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