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板,這位便是絲綢生意響徹我大唐的康家的現任執事康小姐。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卻見李天宇說罷又反過來衝俞幫主介紹起康伊冰來。
此言一出,康伊冰和俞幫主倒也都聽出來了那弦外之音。前者隻道是李天宇想通過自己將眼前這女子帶離現場,奈何他又偏偏拿這家中生意來壓製自己;而後者則看出來他是想通過讓出中間這抽利環節來討好自己,那康家自己還是有所耳聞的,先前也曾在康家下屬的布莊買過絲綢,隻不過由於拿不到合適的契約價所以才換了別家。
權衡過後二人也不得不為之妥協,隨即就見康伊冰便向那俞幫主發出了邀約,緊接著二人便如李天宇所願就此離開現場談業務去了。
鬧鬧的,好不容易趕上個開業大吉,卻硬生生地叫我搞了兩場謝幕大會,還真特麼不容易。還好那貨不知道我在康家也有股份,正好也能順勢將那擔子撂給康小姐,空落個牽馬的輕鬆活兒。
“天宇你還真是有趣,轉眼已攆走了這麼多前來捧場的人。”柳若然見李天宇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不禁衝他打趣道。
“算了吧,你看那位俞老板哪兒像個過來捧場的人,我看反倒是過來砸場的還差不多。康小姐的話,我也是出於好心讓她抓住機會才這般建議的。至於先前那位鳳棲樓的大姐,我倒是無所謂,若不是考慮到大家對她心存芥蒂,有所介懷,亦不會當場送客的。”李天宇無辜地攤了攤手道。
秦老爺正欲再問李天宇那物流公司的事,卻見韓老爺子拽了拽李天宇的衣服,悄聲說了句什麼,便隻好作罷。
“那咱進去說吧,老爺子。”李天宇低聲應道。
隻見李天宇同陳友亮和崔顥囑咐了些話,又向眾人請了咎,走到了韓荻兒跟前柔聲說道:“荻兒,我且隨老爺子辭去片刻,一會兒便來。你在這裏先同大家聊會兒話,莫要過於拘謹了,反正以後遲早要跟大家混得很熟的。”
“我知道了,公子。你且放心去吧。”韓才女聽了李天宇那般奇特的稱呼不禁莞爾一笑,隨即又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韓老爺子。
李天宇又走到柳若然跟前,衝她低聲說道:“若然,在場的除了秦老爺和友亮外,過幾日都將會是我們旅途上的夥伴。眼下趁我不在,你便有了一個天賜的良機去好生提高一下大家的凝聚力。所以,好好把握住機會吧,年輕人。”
柳若然聞言噗嗤一笑,隨即衝李天宇白眼道:“行了,天宇,你就別這樣來調笑我了。再者你不就是隨韓老先生去說些話嘛,又不是什麼違鄉負俗。”
於是李天宇同韓老爺子進入大廳,繞過了櫃台走向了後院。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能搞出個名堂來。我還道盡是些噱頭。”韓老爺子望著大廳內高朋滿座的盛況評價道。
“老爺子過獎了。”鬧鬧的,這算什麼,你要是看過那股市開盤的場景後,肯定會覺得這無非是小兒科罷了。李天宇雖然有些不屑,不過此刻心裏更多的是忐忑。話說這老爺子到底找自己說什麼呢。別不是又憋了什麼壞吧。
韓老爺子見眼前這小子不再擺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樣貌,便也不再同他多言,同時也打心底滿意他對韓家重視的態度。
二人來到後院後,李天宇原本想找個屋子進去說話的,韓老爺子指了指院內的那株桐樹,示意李天宇過去說話。
“老爺子,您找小子到底有什麼事兒要說?先說好了,若是些利國惠民之計,我便洗耳恭聽。若是那強人所難之事,我可就左耳進右耳出了。”李天宇見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地需要單獨找個隔音包間相談那般嚴重,當即便放鬆了些,口無遮攔地說道。話說這老爺子之前可是跟自己說的“我有話要同你單獨談”。
“你小子倒是夠狡猾,老夫尚未開口便被你這般堵了回去。方才人多勢眾,確實有些不便,如今老夫著實是有要事同你相商。是關於荻兒的一些事情,想來或許會教你小子有些為難,那你看老夫這話究竟是說得還是不說呢?”韓老爺子滿含笑意地盯著李天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