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少爺這手法了嗎?”卻見一直在圍觀的香蘭突然對著身邊的李府義女說道。隻見那義女也不言語,而是那手指了指那木牌算是作了回答。
“你要這木牌?是要再給大家演示一遍嗎?”崔顥好奇地問道。李天宇也是一臉迷茫地看著那位義妹,老實說,剛剛的手法雖然並不複雜,但是李天宇也不相信她能一把就看穿。
隻見她依然毫無反應,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依舊指著那些木牌無辜地看著李天宇和香蘭。香蘭見勢連忙拾起那些木牌,整理過後交於了她。就見她接過那十六張木牌後也學著李天宇剛剛擺了四排四列。擺完後她便指著第三列最後那張木牌看向了李天宇和崔顥。
“咦?你怎麼知道剛剛我選的那梅花9就在這個位置上?”崔顥瞪大了雙眼很是吃驚地問道。而李天宇此時看向那位義妹的目光也是耐人尋味。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而且你怎麼一次就看出來是在那個位置上的牌?少爺可是擺了兩次問了兩次才找到那張牌的。”香蘭也滿是不可思議地問道。
她雖然不會說話,但還是讀懂了崔顥和香蘭的表情意義,於是隻見她又指了指那個位置上的木牌,此刻卻已換作是方塊Q了。然後她也學著李天宇剛剛收牌那樣依次從右至左將每列木牌自上而下依次收入手中後翻了過來,一直到收完第一列左下角的那張木牌。隨後她又學著李天宇剛剛擺第二輪牌時的手法,依次從左至右向下擺了四排。剛一擺完,她便指著第四列第三排的那張方塊Q很是無辜地看向眾人。
“竟然,竟然跟剛剛的情況一模一樣。”崔顥驚訝地發現這方塊Q在第四列的位置和剛剛自己看到的梅花9所在的位置完全一樣。
“你,你是怎麼發現少爺的手法的?”香蘭此時似是看出了些門道,卻也更驚訝她是如何看破的。
她似是看出了大家的疑問,就見她指了指第四排的那四張木牌,然後將那一排豎著擺了起來,隨後又將第三排也豎著擺在了第四排那一列的左邊,然後是第二排和第一排。就這樣一直擺完後,崔顥才驚訝地發現,竟然又變回了那第一輪的牌麵。
“原來如此,敢情天哥根本就是在蒙人的。原來他這樣擺過兩道後早就確定了那張牌的位置,還故意裝模作樣地又將牌收回去洗過後一一辨認出來。天哥你真夠陰損的。”崔顥看罷隻覺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一般,原來根本就是將第一道的牌陣轉了個方向後又反了過來而已。
“小顥,我謝謝你的誇讚。那麼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看出來嗎?”
“我知道。因為她自始至終一直在盯著少爺看,包括少爺收牌、發牌的每一個動作她都有在看著,所以便學去了少爺剛剛的手法。”香蘭見她隻看了一次後便掌握了竅門,又想到她先前但凡見了少爺後便會一直盯著少爺看的情景,便這樣解釋道。
“這隻是其中一點。更重要的是,她思維極度單純,關注的角度自然是極為狹窄的。而且這視角通常是最最基礎的事物本質所在,最起碼這些本質現象是淺俗易懂到她可以理解的。所以她才不會為剛剛的表象所蒙蔽。小顥你剛剛要是也注意仔細觀察我收牌、擺牌的手法的話,肯定也會一下看穿的。可惜你卻是早已有了思維定勢,認為天哥我隻不過是在正常收牌、擺牌而已。估計我要是斜著收牌、擺牌的話你反而會注意到這細節。”李天宇當然知道能一眼看出來這手法不僅要有敏銳的觀察力,同時也得跳出常規的思維模式。而這位義妹本身的思維就異於常人,便說是低於常人也無不可,就好比常人思維若是十進製的話,那她的思維就等於是二進製的。所以,對她來說,根本毫無常規可言。因為即便是常規,在她看來也是有一定特殊意義,無法忽略的。
說罷李天宇還不忘再看一眼自己那義妹,卻見她仍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看著自己。
“天哥,沒想到你還有做哲人的資質。”顯然崔顥對於這番解釋也是深感讚同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天哥這歎為觀止的天賦才能。
“鬧鬧的,你小子沒想到的還多著呢。慢慢覺悟吧,雖說是永無止境的。”李天宇滿不在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