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約翰公子先下去休息。約翰公子,你也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不如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至於那兩隻船被扣留的事情,你就安心交給我來辦吧。”
“抱歉,俞。剛剛是我激動了。畢竟那些可是皇族要的東西,若是不能按時交上去的話,我會成為整個盎格蘭的罪人的。”
“放心吧,約翰公子,我明天就親自去那揚州一趟。保證兩日內便幫你要回來那些供品。”俞幫主信誓旦旦地說道。
“俞,你辦事,我放心。不過明天我要跟你一起過去。”
“沒問題。既如此,那便安排約翰公子去後院客房住下吧。約翰公子若有什麼吩咐的話,你們隻管照辦就是了。”
“是,幫主。”說罷,兩位鹽幫小弟便帶著那約翰公子離去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劉舵主。”俞幫主見那約翰公子已被帶下去,便開口令那劉舵主繼續彙報。
“幫主,全是屬下的錯,是屬下對不住我鹽幫啊……”於是那劉舵主老淚縱橫地將自己設計剿滅天羽盟未遂,一直到被敵人俘獲後又無端釋放出來的經曆一五一十地重述了一遍。
“這麼看來,那天羽盟倒是極不簡單啊。怕是這貨船被扣留之事也是他們有著幹係。你從揚州一路回來的時候,沒有被人跟蹤吧?”俞幫主聽過劉舵主的遭遇後,不禁有些頭大,沒想到在那揚州還有這麼一派厲害的人物。那天羽盟若是真有當地官府作後台的話,怕是不易對付了。看來明天過去還真得靠那約翰公子當借口了。
“回幫主,屬下也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掉屬下,所以回來的時候特地留意了有無賊人跟蹤。確實未曾發現有任何賊人尾隨於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有意思了。行了,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明日你也隨去一趟揚州,我倒要看看這天羽盟究竟是何方神聖。”
其實俞幫主對那天羽盟無端放走劉舵主還是有些心存疑問的。按理說,如果是自己的話,定然會派人跟蹤過去的,否則寧願直接幹掉這劉舵主。他們既然沒有這麼做,要麼就是一點也不把自己這鹽幫當一回事,要麼就是已經成功讓這劉舵主策反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又有些過於明顯,若是自己,定然會假戲真做來瞞天過海的。再者這劉舵主好歹也跟隨自己十多個年頭了,忠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若對方隻是為了就此來離間的話,倒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更劃得來。難道這天羽盟真的是一個比那葛家還要狂傲的幫派?俞幫主不禁皺起了那雙秀眉。其實她哪兒知道那劉舵主重獲自由後早已亂了分寸,基本上是半逃命似地一路逃回來的,而那趙天霸更不用說了,狡猾無比,一路上都是追著前方那依稀的人影跟蹤過來的。
“是,幫主。”劉舵主喘了口氣,神色輕鬆了很多。眼下有幫主來出麵做主,自己可以說安心很多了。
“天羽盟?天羽盟……”待那劉舵主也離去後,俞幫主卻是眯起了杏眼沉吟道。
第二天一大早便見一輛豪華精致的馬車自那海陵縣的“一分月”豪宅門前朝城外駛去,一路向西,正是朝那揚州的方向行去。
李府內,李天宇和崔顥二人正在院內打著台球,一旁的石桌上還擺著一盤糕點。
“天哥,你已經落後我兩個球了。”
“哦,是嗎?我的是大球還是小球來的?鬧鬧的,就算我的是小球,那也才落後你一個球而已啊,你怎麼看出來是兩個球的?”
“你若要贏我,不是還得把那八號球打進去嗎?這樣不就是落後了兩個球嘛。”
“行了,這把算你贏了。我放棄,你繼續。”說罷李天宇放下球杆,走到那石機旁坐了下來。
“天哥,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事兒呢?”崔顥見李天宇一開始就不在狀態,便好奇地問道。
“小顥,我還是覺得如果聖上不下令去征收那外貿出口關稅的話,會有些不妥的。”李天宇看了看那石機上的點心,卻沒有動手拿來一塊吃,而是這樣說道。
“可那又如何呢?即便是找聖上進言,那至少也要再過一個多月進京後才有機會的。”崔顥毫不在意地說著,說罷就見他剛打的一杆不僅讓那停滯洞口的十三號球進了,便連那母球也被捎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