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那邊現在也有我們的生意嗎?”但見“武大郎”瞬間平息了怒火,平靜地問道。
話說蘇州那塊地在他眼中早就是塊肥肉了,可以說整個江蘇市場最好的就要屬金陵、揚州和蘇州了。隻可惜幫裏的生意也就是在這近兩年受了外人相助才雄起騰飛的,不然的話,早將那鹽道的生意做到蘇州去了。這也難怪,畢竟之前那幫主還是主要靠那茶葉生意為砥柱的,鹽道一直是處於不慍不火的營運狀態了。也是虧了後來有了外人相助,給幫裏送來了兩艘改良過的船隻,這才使得鹽運的生意一飛衝天的。自己先前離開幫派總部前往揚州分舵就任時,還曾跟幫主提過盡早將生意也拓展到蘇州去。
“這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了。之前偶爾聽幫主同那位約翰公子說過蘇州那邊的官府管得很嚴,剛好那位約翰公子這幾日也準備前去置辦一些綾羅綢緞帶回去,幫主便帶了幾位弟兄套了五輛馬車隨那位約翰公子一同前往蘇州去了。”那位鹽幫小弟見眼前的分舵主回來後一直麵色不善,便也不顧自己偶然偷聽到的幫主對話,畢恭畢敬地一五一十道。
“幫主走的時候可曾說過何時返回總舵?”卻見“武大郎”聞言後坐了下去微微歎道。
“這個,幫主未曾交代過的,隻說了他出門幾日,前往蘇州辦一趟事去。先前小的說的那些,還請舵主能替小的……”那位鹽幫小弟小心翼翼地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卻見那位鹽幫小弟還沒說完,“武大郎”便不耐煩地揮手道。
“是,舵主。”那位鹽幫小弟見狀也隻好衝舵主抱了抱拳,轉身離去道。
待那位小弟徹底離去後,這位鹽幫的揚州分舵主卻又長歎了口氣。隨即又閉起了雙眼靠向了那座椅的背靠,想起了之前在鹽幫的那次行動,隻覺得自己攤上了一個能力有限的代理人同時卻又時運不濟,竟然因為一條狗的出現使得那次行動落了敗北。真是既惱怒又不甘。而對方的總部卻是大半夜敞開著大門來故弄玄虛,迷惑軍情,不得不說對方在膽大之餘卻又拿捏了個準,硬生生地讓自己撞上了。那個被他們稱為“軍師”的顯然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們的幫主就更別說了,單是那一份從容不迫的氣度便遠遠勝出那位葛公子許多。眼下要守住揚州那邊的基業,也隻有等幫主回來再作打算了。
另一邊的趙天霸已經找尋了附近的一家客棧去吃點東西稍作休憩,確實一連七八個時辰的輾轉奔波使得自己有些饑餓困頓了。隻不過想起先前自己看到的那個鹽幫大宅,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歎的,怪不得這鹽幫的勢力能夠遍布至揚州。之前離開黑風寨加入天羽盟的時候就已然被那總部大宅給深深震撼到了,待聽聞那宅子原本是名滿江蘇的富商康家的老宅後更是唏噓不已,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這幫主前途無量的信念。而這鹽幫的總部除了規模不亞於天羽盟之外,耐人尋味的卻是這宅子分明看起來就是一座新宅子,最多不過半年的光景,極有可能是這鹽幫選了地方購置下來後現起的宅子。如此說來,這鹽幫的實力確實是不容小覷的,最起碼這樣的財勢,自問還是比不過他們的。可是他們那門樓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原來之前趙天霸在那鹽幫總部門口看到門匾上寫的“一分月”三個大字。而自己那天羽盟總部的門樓雖然也不曾寫著“天羽盟”的名號,但是取而代之的也是“家和萬事興”的字樣。據說先前原本是掛的那“天羽盟”的牌匾,後來由於鳩占鵲巢的情況東窗事發,再加上幫派剛起步階段不易過於招搖,所以最後還是換上了“家和萬事興”這樣的門匾。
一分月?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如果說是一種代號的話,可是他們在揚州的分舵並不是所謂的“二分月”啊,而是用的那姓葛家裏的宅子。趙天霸越想卻越摸不到門道,便連自己手中剛剛夾起的飯菜也忘記吃了。
“掌櫃的!”
“官人有何吩咐?”
趙天霸窮思竭慮無果,便準備向那店裏的掌櫃的打聽一二。眼下也隻是剛過辰時三刻,這客棧裏並沒有多少的客人往來,真的高峰期還在午時時分,因此,說起話來倒也方便。那店家一副生意人的模樣,卻也很健談,許是也為了自己消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