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天宇,你認得這木片?”陳友亮略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差不多吧,這個木片上刻的應該是十二星象的簡圖。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要麼就是用來幫人算命的,要麼就是用來測天氣預報用的。隻不過我很好奇,姐姐你是怎麼有這占星道具的?”李天宇當然早就看出來了那木片刻著的正是某個星座的簡筆,隻不過他好奇的是,如此極具異族風味和宗教色彩的道具是出自誰手的。再想到先前這人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隻覺得眼前這人極不簡單。
“這個嘛,算是姐姐我偶然拾得的。而我也聽聞,在咱揚州近日來流傳著一種木牌遊戲,而最早玩這遊戲的便是三位公子,因此才特意拿來向三位公子請教的。占星?難不成李公子連那算命先生的路數也已爐火純青了?弟弟還真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啊。咯咯咯咯……”說罷又是一陣花枝亂顫道。
“既如此,那不知姐姐可否將這木牌贈與我們家小灝?”李天宇連看也沒看崔顥一眼便這樣信口說道。
“這個嘛,一片木頭而已,送與弟弟也無妨。隻不過這木片實乃姐姐我在咱鳳棲樓裏撿來的,萬一哪天有客人前來找尋的話……”就見小正太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這位姐姐已經衝著李天宇答道。
“好了,幾位公子們慢慢玩吧,姐姐就不再打擾三位了。”說罷便見這位姐姐拿著木片衝三人嫵媚一笑轉身娓娓而去。
片刻之後,就見原來的那幾位姑娘們紛紛又走了進來。李天宇見狀連忙起身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道:
“友亮,小灝。別說做兄弟的不照顧你們,給你倆半柱香的時間自行解決,半柱香應該夠了吧,不夠的話你們自己續鍾吧。我先出去門口等你們了。”說罷,李天宇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上一盅,一飲而盡便放下酒盅,轉身朝樓下徑自離去。
“亮哥,這……”小正太猶猶豫豫地看了看身旁的陳友亮不知所措地問道。
“走吧,小灝,改天亮哥親自單獨帶你再過來玩。”卻見陳友亮先是看了看李天宇離去的門口,又望了望屋內的眾佳麗們,狠勁咬牙道。
於是,二人也端起酒盅痛飲而下便起身齊齊離去。隻剩下屋內一群佳麗們那嫵媚的挽留聲和嬌嗔。
“咦?友亮,小灝,你二人怎竟這般神速。說好的半柱香的時間,千萬別為了趕工期而忽略了工程質量。”李天宇剛到這鳳棲樓門外還在端詳著這門樓,片刻之後便看到了二人,便出言調笑道。
“哼!”小正太極為不爽地哼了聲。
“行了,天宇,你還是說說自己這般匆忙離去是為何吧。”陳友亮白了白眼道。
“這兒不方便說話,還是邊走邊說吧。”李天宇又看了一眼鳳棲樓那熠熠生輝的門匾,歎聲說道。
於是一行三人便轉身向前離去了,隻不過,三人卻都沒注意到,那鳳棲樓的二樓處的某個略微張開的窗戶處,分明有著一道目光追隨著三人離去的身影,放眼回望,卻隻能看見一張宛若一彎新月的櫻桃小口。
“天哥,你是說這個鳳棲樓和那個什麼蘭教有關係?”就見小正太聽了李天宇說的遭遇後,整個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之前聽她說的那個金鳳教很顯然就是境外的一種宗教勢力,哦,也就是比我們這些幫派還要厲害很多的幫派勢力,白蓮教知道吧,算了,看樣子估計你們也不知道。總之,我覺得這個時候的鳳棲樓應該遠沒有隻是一座青樓那麼簡單的,還有那個女人,我懷疑她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怕是和那金鳳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李天宇想起先前那女人跟自己說的種種,不禁沉思道。
“可是,看她們的樣子,也並不像那番外胡夷女子啊。也許,她們隻是想遷移來咱大唐生存,為了生計,才開的那鳳棲樓啊。畢竟我也聽大哥說過,那些胡人們的日子過得很窮苦,先前就有一些輾轉於我大唐的邊塞商人們最後滯留在了我們大唐生活。”陳友亮先前在家中聽他大哥陳海亮說過那些塞外胡人們的特征和生活,便這般試著推測道。
“那之前她拿出來的那張占星牌又怎麼解釋呢?那玩意兒可是極具宗教色彩的。當年教會們為了秉承自己的信仰,還不是把某位持有‘日心說’觀點的偉大科學家給綁了活活燒死了。”李天宇想起那張刻有星座的木牌,又想起先前那女人說的那些大食商人的裝束,蔚為堅定地說道。
“天哥,什麼是‘日心說’?”就見崔灝和陳友亮二人皆一臉茫然地齊齊看向了李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