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亮還沒來得及應聲附和,在場的姑娘們便不約而同地噗嗤嬌笑了起來。
“哼,天哥,你才是才思如尿崩呢。”說罷小正太已收回了手中之筆擱置在案上。
“是嗎?難道你小子真的沒有一絲尿崩的感覺嗎?剛剛你的身體行為可是證明了一切。”李天宇一邊嬉皮笑臉地調侃道,一邊看向了小正太所寫下的墨寶。
小正太見勢連忙拿起自己的傑作屏蔽起李天宇的目光來,隻不過這一下卻給自己身旁的姑娘們看了個正著。就見姑娘們看過後一個個都輕捂著朱唇,眯起雙眼笑得更歡了。
李天宇看這情形便猜到了這小子寫的玩意兒肯定要丟人現眼了,一想起這小子日後會是那個寫下登黃鶴樓的大文豪後,便忍不住好笑起來。就這小子現在這德行,還真是讓人難以聯想啊。難不成古代的文人墨客都是這樣一路成長起來的?
“小顥啊,你到底寫的是什麼啊,看起來這麼神秘。”一旁的陳友亮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沒什麼,亮哥。就是剛剛想起了以前在金陵的時候,看到那些公子哥們上秦淮河那兒玩耍的情景。”小正太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道。
“那你小子倒是念出來聽聽,讓我和你亮哥共勉下,捂在胸口幹什麼,學人家西子捧心啊?”李天宇引蛇出洞地說道,而小正太身旁的姑娘們卻是笑得更加花枝亂顫了。
“不行。依我看,還是等天哥和亮哥也寫罷後一起呈現出來才算公平。”小正太義正言辭道。
“好吧,小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亮哥自然要支持你了。如此一來,倒也更有些趣味了。”說罷陳友亮便也提起了毛筆,開始斟酌了起來。
而李天宇卻依舊未動,似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先是看了看小正太,而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正在沉思的陳友亮。
小正太此時卻像是一個首戰告捷,拿到頭功的將領,頗為悠閑地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美酒,然後慢悠悠地品嚐了起來。這道貌岸然的模樣跟剛才的自己形成了蔚為強烈的反差。
陳友亮思來想去,絞盡腦汁,搜索枯腸,均未果。最後想至自己此次光臨鳳棲樓的不易遭遇後,卻是突然靈光一閃,當即提筆揮毫道。
“天哥,現在可就隻剩下你了哦。你可千萬別讓我們等你太久哦。”小正太見狀便連忙對李天宇嘲諷道。
“不急,這好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後吃才有意思的。”說罷李天宇也端起自己眼前的酒杯小口嘬了起來。
“這位公子還真是恃才傲物,頗有風骨啊。”李天宇身旁的一位姑娘由衷地讚歎道。
“什麼恃才傲物,我看那叫夜郎自大才對。”小正太見自己天哥那臭屁十足的模樣,忍不住潑冷水道。
“搞定!”一旁的陳友亮似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直到寫完提筆收勢後才看向了二人,而此時他身旁的姑娘們卻也紛紛捂唇輕笑道。
李天宇看這情形便猜到陳友亮的傑作怕是和崔顥的墨寶為一丘之貉了。看來今天這倆貨是鐵定要把自己的檔次拉低了。李天宇在心中無奈地歎了歎,當即便又拿起了毛筆蘸了蘸墨,於紙上行雲流水了起來。
一旁的陳友亮和小正太見狀不由地將目光瞟了過來,李天宇也毫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舞動著手腕。而在場的姑娘們幾乎也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李天宇的筆下。就見李天宇寫完一行後,便停下了右手,左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擱下了手中之筆,滿含笑意地看向了陳友亮和小正太二人。而身旁的姑娘也善解人意地再次為他斟滿了酒。
“友亮,小顥,光看我的有什麼意思,現在你倆可以把自己的墨寶也亮出來共勉下吧。”李天宇衝著還在等自己下文的二人說道。
“天哥,不是我說你,你真應該好好練下自己的字了,就你寫的這些個字裏,我能認出一半就不錯了。”小正太一邊不屑地說道一邊將自己的墨寶呈了上來。
“天宇,你這就寫完了嗎?我怎麼看你像是才寫出了其中的一半。難不成你又是在拽文袋子嗎?”陳友亮說著也將自己的傑作呈現出來。
隻見小正太的宣紙上赫然寫著“聞香下馬,抹黑上(床)船”九個大字,而且最後一個“船”字前麵還有一個被勾去的“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