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寶兒?”我們的李母聽了李天宇的這句話後真被雷到了,看著兒子那不像玩笑的表情,她眼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寶兒,休得亂說!剛剛你自己不是還說了對韓小姐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的嗎?不準調皮!”李母呆了幾秒後忙看了看身邊的韓老先生,見韓老先生的臉色並沒有怒意,隻是眯著雙眼盯著李天宇笑而不語,就連忙這樣說道。
而我們的韓老先生對這李天宇早已見怪不怪了,就憑這小子剛剛的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因此現在來這樣一句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當然了他也知道這小子的意思並不是要拒婚。
“韓老先生,我想我對令千金的愛慕之心也無需再向您做多餘的保證了,然則天宇現在自覺年幼,並且不曾考取什麼功名,就連一日三餐也需要家裏來幫忙解決。這樣的我又能拿什麼來保障我心愛的韓小姐的幸福呢?因此,小子的意思是,還請老先生能給小子點時間,待小子他日通達之後,再來親自上門迎娶令千金,這樣也可以給您老點時間來觀察一番小子,看小子是否能配得上令千金。”
“寶兒,你這話怎麼說的,父業子傳,李家的家業除了你還有誰能繼承?這李府將來的主人不還是你嗎?”我們的李母確實恨不能理解李天宇的話,畢竟在這個年代,父業子傳,延續香火,是天經地義的綱常倫理。
李天宇並沒有理會自己老媽所說,而是一副詢問的目光真誠地看著韓老先生,隨之,他便在韓老先生的目光中看到了欣賞。
“好!好小子,有誌氣!今日老朽衝你這幾句話,就可以放心地將我家荻兒交付於了。不過,眼下我家荻兒正值雙十年華,一個女兒家一生中能有幾個雙十年華,又豈能因為這些瑣碎之事而耽誤終身大事。所以,這門親事,現在便是要定下來的。”韓老先生本身就是一個讀了幾十年的聖賢書的老才子,心底的書生意氣自然是早已根深蒂固,所以這也是當初他不願將女兒嫁於官宦人家的另一個原因。不過這個李天宇確實個例外,並不像自己之前在京城所見到那些紈絝子弟,而且這小子有著驚人的才華,完全逾越了自己,足以稱之為大唐第一才子。眼下又見他絲毫沒有倚仗自己家中的意思,更是大為讚歎,畢竟伴君如伴虎,如果他真若成為了那種完全倚仗家中的官宦子弟的話,萬一哪天李佳程倒下了,那他李家也就徹底完了,到時候自己的女兒免不了要跟著遭罪。既然他小子能這樣想,那更可讓自己釋懷不少。
“老先生所言不無道理。因此,小的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不知道老先生可願一聽?”
“哦,你有什麼好的想法隻管道來便是。”
我們的李母眼見自己的兒子和這韓老先生相談甚歡,完全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隻好在一旁跟著幹著急。畢竟自己兒子若是一句話說得不妥的話,都有可能令這韓老先生反感,進而說不準就將這門婚事給取締了,這般如履薄冰,怎麼不叫自己這個家庭主木跟著緊張呢?
“我同令千金的這樁婚事,便如老先生所講,現在就已定了下來。從現在起,令千金便是我李天宇的女朋友,哦,也就是未婚妻。至於迎娶、拜堂之事暫且緩緩,待我實現了自己所言後,自當上門迎娶,在這期間,令千金可以自由出入李府。韓老先生,您看如何?”鬧鬧的,這下老子算是開了婚前戀愛的前科,呸,是先河。
“榮我三思。”韓老先生淡淡地說道。不過,他的心裏卻開始強烈地計較起來了,畢竟李天宇說的這些同禮綱有所衝突,這樣的話,女兒實則上連個明確的名分都沒。而自己今日之所以會提出來成親事宜,卻也是出於私心,一旦明媒正娶,也就確定了女兒的地位,這小子不曾娶妻,女兒嫁過去之後自然也就是日後的正妻了。不過眼下看他小子的意思,根本就沒打算有妻妾之分的想法,倘使現在真地將女兒急急嫁於李府的話,估計也免不了會有外人嚼耳根,認為我韓家是看上這李家的權勢了。此事卻也事關我韓家的名節,不行,我絕對不能允許在我有生之年令韓家名節不保。
“韓老先生,您千萬莫要為難自己,更不得委屈了韓家,婚姻大事,理當父母做主,所以犬兒所說您也莫往心裏去。這婚期之事,待我家老爺今日回府之後,我便同他相商。”李母見韓老先生眉頭微皺,一言不發地思索著,想來這也很為難,連忙這樣說道,同時,還不忘再白了李天宇一眼。
“老朽謝過夫人的好意了,不過令郎所言亦不無道理。所以我想此事還是容老夫回去親自問過我家小女後,再來答複貴府吧。李公子,你看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