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互毆的話,那這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要知道這位李公子現在大小也算是咱揚州的一位官員……”陳海亮說到這裏後卻是有意地止住了。
“既然如此,那小的無話可說了。我家公子傷勢在身,耽擱不得,告辭了,大人。”說罷,王叔就附身將葛公子給馱在了背上,頭也不回地徑自離去了,被他叫來的那位小官差見勢也忙隨著一同離去了。這位小官差自打陳海亮出場後就低調了很多,顯然是沒怎麼見過大場麵的。而我們的葛公子自噴出那一口急支糖漿後,視覺和聽覺就有點模糊了,神情也有點恍惚了。
“不是吧,這,說走就走了啊!天哥,這人都要走了,你怎麼還不上去追啊?”
“廢話,這又不是女主角憤然離去了,我追個毛線啊!”
“讓他們去吧!李公子,怕是今後你要和這葛家結下梁子了。”
“海亮哥,叫我天宇就好。今天還多謝海亮哥了。實不相瞞,海亮哥,我與這葛家其實早已結下了梁子。”
“謝我幹什麼?我一向隻是秉公執法的,雖不會偏袒友人,但也不至於為了避嫌而故意令友人難堪。而且,倘若今日我真將你給辦了的話,就算家父能不責備於我,那咱揚州的百姓的口水也會將我淹個半死的。”
“嗬嗬,海亮哥還真是幽默啊。對了,海亮哥,你此番前來到底是為何?不會隻是為了來給小弟送這塊腰牌,哦不,送這道護身符吧?”
“算是說對了一半。我此番出來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前往李府請你一起前來這關頭查處這些鹽運的情況的。結果到李府撲了個空,誰知竟然又在這裏遇見了你。”
“不敢當,不敢當。天宇怎擔當得起這‘請’字呢?”
“天宇你也無需謙虛了。這城東運河一帶的鹽運向來都是歸揚州府衙所管的,隻不過家父平日裏確實忙於公務,對此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一直未曾下過狠手政治。後來柳大人調來後,家父更是沒在過多地過問於此,誰知柳大人對此也是有點疏忽。因此,現在為了揚州的民生大計,同時也為了家父,我便請命前來著手於此。但這些應當明察秋毫的事兒,我也確實不是很擅長,所以就打算前去請你一同前來。”
“哪裏,哪裏。海亮哥高看我了。”雅興個達了,原來如此,不過話說這友亮大哥倒是深通為官之道啊。什麼“忙於公務,力不從心”全是扯淡,分明就是拿了孝敬,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潛規則了。而柳伯父的話,應該是不屑於此,好歹他老人家可是從京城外放來的京官啊,怎麼可能還會對錢財這些非常俗氣的玩意兒有興趣呢?至於什麼民生大計的話,更應該是扯淡了,你不去查他們鹽商走私的話,他們還能降低成本,或許還能對百姓降低鹽價。不過事兒雖如此,話確實還是那樣說比較好。
“不過,和葛家這麼一鬧,眼下怕是沒有什麼好的時機再去辦理這些公務了。”
“沒關係,這不還有秦家的嗎?”崔顥小正太在一旁淫賤地這樣接道。
“嗬嗬。小公子說笑了。我秦家在商場上一向是中規中矩的。況且近段時間來,這揚州的鹽運已被那葛家給獨占完了。我秦家的家業也因此荒廢得有段時間了。”
“我說小顥啊,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變得越來越邪惡了。”
“這還不用說啊,天宇,沒看小顥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嘛!無疑是受你的影響了。”
“喂,友亮,你這麼說很不負責任的,話說他小子怎麼就沒來影響我,把我影響成一個十全十美的完人呢?不對,他小子應該隻能把別人影響成紈絝子弟而已。”
“天哥,你無中生有,無事生非!”
“那你不會無懈可擊啊!”
“你,你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廢話,比我大的我能欺負過嗎?比我強的我能欺淩過嗎?”
“好了,好了。還真是羨慕你們這個年紀,能夠天天這樣玩笑著。不過天宇啊,你今後可得防著點那葛家了,我料想他們應該不會就此罷休的。還有大家,今日之事,你們也都在場,也可能會成為那葛家所憎恨的目標,所以友亮你也得小心著點。尤其是這位秦家老爺是吧,你秦家與這葛家都在城東,生意場上又是競爭對手,想必那葛家定已對你家懷恨在心了。所以更得防著點這葛家了,真要有什麼情況的話,一定要及時報官,我此次帶來的這些兄弟們將會暫住在城東這裏,你若遇何事發的話,可以去及時找到他們,他們也會馬上通知我的。剩下的也不多說什麼了,總之,大家小心防範那葛家就是了。”
“秦某人在此深深謝過大人了!”隻見秦老爺語氣激動地說道,說罷就要跪在地上當場拜謝。
“使不得,使不得。”陳海亮當然是連忙上去扶住了秦老爺。
“秦某也萬分謝過李公子了。”說罷秦老爺就朝著李天宇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