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全是誤會一場。我家公子今日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諸位大人和公子,小的在此向大家賠罪了。既然大人還有公務在身,我等也不敢再妨礙大人執行公務了,小的這就帶我家公子回家閉門思過。”
“既然他身為朝廷命官,理當以身作則,造福百姓。可是他卻仗著自己身為官府之人,先後兩次毆打於我。請問大人,這應該如何處置?”就見我們的葛公子還沒等王叔說罷,就又這樣義憤填膺地開口問道。
“倘若真有此事,那官府自然是絕不姑息,嚴加懲處的。不過,若是沒有此事,惡意誣告朝廷命官的話,為正官威,也絕不會從輕發落的。”陳海亮依舊義正言辭地說著,渾然一副浩然正氣的風範。看來這陳友亮老爸調他大哥來自己的單位還真是選對人了,要是選了陳友亮這二世祖的話,估計現在他絕對會是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我的地盤我做主”的風範來處理眼前的事情的。
“公子,算是我求您跟我回去了。”王叔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那葛公子跟前,雙手抱著葛公子的腿哀求道。
“哎,身為一個晚輩,卻使得長者當眾為自己下跪,揚州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還真是有傷教化啊。”陳海亮轉眼又是一副憂國憂民的風範由衷地歎慨道。
“王叔,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顯然是和那秦家一夥的,今日若是我們忍氣吞聲認輸的話,明日我們葛家就難以立足在這城東運河一帶了,他日還如何在揚州占有一席之地?”
“公子,明日之事誰也無法料定,何不先過了今日再說呢?”
“王叔,做事若是沒了遠瞻,是永遠不會有前途的。尤其在這條道上,遲早會成為人家案上的魚肉的。大人,那秦家聯合這人一同來設計加害於我,而他身為朝廷官員,卻先後兩次毆打於我,還請大人明斷!”
李天宇剛剛聽完這葛公子所說後,就忍不住地兀自笑了起來。
“我說這位葛公子啊,你一會兒說我毆打你,一會兒又說我和秦家一起聯合起來設計你。你是不是不把大唐所有的罪名全加於我頭上的話,就不會甘心啊?鬥膽問一句,一會兒您老是不是還打算要給我加一個謀反的罪名啊?”
在場的眾人聽了李天宇的最後一句話後,除陳友亮和崔顥二人之外,剩下的都不由心中一驚。敢這般嬉笑輕鬆地當眾脫口“謀反”二字的,恐怕全天下再無第二人了吧?
“你,你……”葛公子聽了這話後,頭皮一陣發麻,臉色愈發地難看起來,指著李天宇這樣支支吾吾道。
“好了,別這麼緊張了,葛公子,要知道你葛公子肆意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致使什麼鹽幫在運河一帶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同時,你葛家長年地走私商鹽這些罪名可也不會比你強加給我的罪名弱上些許。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些屎盆子扣在你頭上的。”
“你是天宇盟的人?原來如此,我早就應該想到,要不然你怎麼會和秦家走到一起?”
“葛公子啊,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像你一樣將那些屎盆子都扣在你頭上嗎?因為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你,連見都沒見過你一麵。你說我又怎能將這些罪名強加於一個我見都沒見過的人身上呢?”
“你,你……”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是第一次和葛公子打照麵,可是葛公子你卻非要說我之前毆打於你,我真不知道葛公子你這般違心地誣蔑於我,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
“你,你……”
“好了,別一直‘你,你’個不停了,你有什麼要對質的,盡管當著這位陳大人的麵說出來啊。千萬別再像今天一樣動不動地看誰不爽,就要打誰了,尤其是不要拿你的手槍,哦,是漢德幹,來威脅別人,更不能夠去威脅朝廷命官哦。話說也不知道那漢德幹會不會是宮廷裏傳出來的玩意兒?”
“你,噗……”突然我們的葛公子猛地噴出了一口急支糖漿,也不知道是被李天宇說成這樣的,還是之前就被他打成內出血的。不過葛公子突然來的這一下,卻讓在場的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