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訓導張若虛(2 / 3)

於是李天宇便轉過身一邊漫步走向那位犯了眾怒的才子一邊吟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好!好!”隻見陳友亮帶頭鼓掌叫好起來,對於陳友亮來說,李天宇出口成詩這一點自己早就習慣了,並且都已經對此產生了免疫。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完全是在起哄。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位才子以及他們的同伴聽過這首李天宇算是信手拈來,半步便作成的詩後,全部再次被李天宇給受驚了。那些小姐們看向李天宇的眼神更加得崇拜和仰慕,其他的零零散散的才子佳人們也是露出了欽佩的表情,而以那位才子為代表的那群才子們皆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隻見這位才子被李天宇突然來的這一下給鎮住了。那嘴張的是都快要占據了整張臉的四分之三了。

“我什麼我啊。這位才子大人,切莫認為現在科舉考的是詩賦,詩賦便是這天下文學之最了。作詩於我來說亦有何難,‘蒼茫漠漠西湖潭,綠樹陰陰向水灣。十裏錦香看不斷,西風明月棹歌還’,像這樣的詩,我便是作上一百首,與我來說除了炫耀又有何意義呢?在我看來,作上一首詩,倒還不如誦上一段優美的散文,哦,散文你懂嗎?算了,看你迷茫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這聖賢書是沒有讀對地方啊。”李天宇來到這位不幸的才子麵前開始了自己的百家講壇,呃,獨家講壇。此刻,李天宇依舊是裝的一場淡定,誰知他心裏看到這個萬眾矚目的效果後早已樂開花了。

“那,那敢問公子,即便是這樣,那作詩便又有何不對嗎?”待這位不幸的才子發現李天宇作詩的才華後,他所承受的壓力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作詩自然沒有什麼不對。那麼不作詩便有何不對了嗎?之前我便是不願作詩,就願用自己的樸實通俗的優美語句來描述這般場景,那麼這便有何不對了嗎?這便要受得你的誹謗嗎?你自己喜歡在公眾場合淫濕作樂自然無可厚非,但是就因為你自己喜歡難道就需要要求別人也和你一樣嗎?”李天宇為了保持自己在眾人麵前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樣子,說話聲音是如此地輕柔,但是氣勢確實很威嚴。

鬧鬧的,你小子竟然還跟老子轉移話題,玩兒打太極啊。也不看看老子之前還去黑風寨玩兒了一場高智商高難度的轉移話題遊戲呢。其實我們這位不幸的才子並不如李天宇所想,而且他自己一時半會兒被眾人造成的壓力給唬住了,都快不敢再說什麼話了,更別說接著囂張了,所以便隨口這樣來了一句。

“就是。我就喜歡聽這些平日裏的話語。不僅通俗易懂,而且刻畫出的美景還要勝於詩。就算做出再好的詩,沒人能夠品味得出來,那反倒不如這些個話語,深深地把這些個美景給印在了自己的腦子裏。大俗即大雅,這些個淺顯的道理,難道你們也不懂嗎?對了,天宇,你剛才說這些話語叫什麼文來著啊?”或許是陳友亮看大家都把目光集中都李天宇身上,心有不甘便這樣說道。亦或是陳友亮隻是為了幫助李天宇吧。

“此文乃是隨心所說,無拘無束,格式懶散,所以我們把它稱之為‘散文’。”李天宇隨時對著陳友亮解釋,確實也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不過此語一出,便又迎來了一片感歎的噓聲。

“這,這位公子,在下錯了。還望公子能夠海涵。”見到自己剛剛觸了眾怒,現在又被這位才華比自己強上幾番的公子哥給討伐著,他知道此時投降才是明智的選擇,而且還可以體現出自己敢作敢當。

“無妨。隻要這位仁兄切記以後切莫對人妄加言詞便可。更勿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斷規範別人的行為。這世間並不是隻有詩的。也並不是隻有喜詩之人的。”李天宇本身就沒想怎麼樣這位不幸的才子,他其實就隻是想吸引一下在場人的眼球而已,說來還得感謝這位小弟給自己提供了這樣的機會。而且看他這認錯的態度與樣子還是蠻誠懇的。若是自己還緊咬不鬆的話,不僅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而且這樣在眾人麵前更顯得自己的氣量是那麼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