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請你放心,我早有準備…下麵我來說一下那張圖的事…”詹姆士臉色難言之隱的表情一掃全無,表現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張圖以前在原田井一郎父親的手上,如果原田井一郎的父親還活著的話,絕對跑不了!”
“恩?你意思是說,原田井一郎還真找到了一張?”剛才詹姆士不是還說原田井一郎並沒有找到,現在怎麼反倒跑他父親手裏去了一張,“是他父親找到的…他父親在抗戰時期當過兵,那張圖不知道哪來的,直到後來抗戰結束跑到英國定了居,其實也不算定居,據我的調查應該是穿行在英國與日本之間,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那你英國公安局不管不顧嗎?隨便他折騰?”葉炳風有點納悶,照他這樣說,英國不就亂了套,比大陸還亂。
“嗬嗬…”詹姆士一陣幹笑,那模樣就跟僵硬的死屍抽搐一樣,滲的葉炳風趕緊點上一根煙,“公安局?哦…你說是警察吧?不是不管,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此人會點法術,用你們道家的話說就是會點道道,隻要敢去調查他的人,第二天肯定會莫名其妙橫屍街頭,死裝十分慘烈,七竅流血,眼珠如同凸出來一樣,舌頭也會伸出半米……”
詹姆士喝著水說的得意有頭有尾,有條有序,一旁的葉炳風滲的頭皮發麻,看到詹姆士還在喝水,忽然想起賈詡墓裏的升龍陣上麵那群屍體,胃裏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咳咳,詹姆士先生,我知道了…你先歇會,事情的大概我差不多明白了,這張照片先放在我這!”葉炳風拿起茶桌上丁三成跟日本人的照片,沒等詹姆士點頭就已經裝進口袋,想等張子明回來後跟他說一下,轉頭看了眼薩隆著頭早已經呼呼大睡的黃富國,伸手拍了拍黃富國的肩膀,心裏算是服了黃英成父子了。
“黃叔……”黃英成砸吧砸吧嘴,沒動靜……“黃叔!起來了…”
好不容易叫醒黃富國,黃富國得知兩人談完後,瞪了眼在一旁黑著臉的詹姆士,黃富國便帶著葉炳風去車上幫詹姆士搬行李,葉炳風隱隱感覺上下彎身搬起行李來,肚子上的肉似乎有點壓的慌……
詹姆士被葉炳風安排在了樓上,一同在黃家住了下來,很快的一個星期過去,這幾天裏葉炳風跟詹姆士除了吃喝拉撒就沒被的事,偶爾時常出去逛逛市場,由於兩人的粵語實在是不入流,對外交流不通,隻好另找了個法子打發時間,釣魚……
兩人人工河邊一人一個座位,一座就是一下午,至於去英國的事,以及找湊龍圖的打算,葉炳風沒提,詹姆士沒說也沒問,第二天,兩人剛收拾好釣魚的家夥出別墅門口,迎頭正好撞見背著大包袱趕回來的張子明、
葉炳風愣一見張子明的裝束都有點不好意思,背著個大黃包袱,戴著個墨鏡…這叫什麼打扮啊……
“哎…子明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葉炳風趕緊接下張子明手裏的包袱,趕緊問道。
“唉!師兄啊,別說了,我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了,我他娘的是這一個星期真是奢求自由啊…”張子明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師傅那王八蛋,老不死的,非得把老子折磨死不可!”
葉炳風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臉木訥的詹姆斯,苦笑道:“他是我師弟,張子明,他人就這樣…別介意…”
“嘿…”張子明心想葉炳風這是自言自語跟誰說話呢,轉頭一看,葉炳風後邊還站著個滿頭白發卻又一副精神抖擻中年人氣質的中外都不像人的男子,正瞪著倆發藍的眼睛看著自己,“我說師兄啊,你這是去哪捉的妖啊…”由於詹姆士在家穿著並不講究,褲衩下腿毛露在外邊,乍一看詹姆士的樣,跟妖怪差不了多少。
聽張子明說自己是妖詹姆士也是心裏苦笑,走上前跟張子明打了個招呼,張子明在得知他就是詹姆士的時候,竟然很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
張子明一來,兩人釣魚的興趣全然大無,在張子明一番洗刷裝扮後,三人一人一杯咖啡,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重新說了一遍,在說到詹姆士對《洛神賦》有點意思的時候,張子明咽下去的一口水又返了回來…
“師兄啊……親愛的詹姆士先生啊,你知道你這樣冒昧的跟著我們會有啥後果嗎?”
詹姆士很鎮定的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張先生,請你稍等一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得,不給你還賄賂我,那也沒門!”張子明臉一偏,鐵定主意就是誰也不帶……誰知在詹姆士拿出一卷畫在桌子上鋪開的時候,張子明唾沫哈子都下來了,嘴上隻喊:“詹爺想去,誰也攔不住,都去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