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衝出木柱之後,雙槍火舌不斷,杜三娘手持一把小巧的短槍帶著三個心腹在唐健的掩護之下,從另一側躍出,和對麵的劉豹隔空對射起來,又是一陣彈雨過後,杜三娘身旁的心腹就隻剩下一個。
而劉豹一方則有三個人倒地,另有兩個人受傷,一個是劉豹,他的左臂被流彈擊中,三角眼海盜的半邊耳朵被削去,此時三角眼滿臉是血,異常的狼狽。
唐健雖然成功和杜三娘會合在了一起,但他雙槍的彈夾在剛剛的一番連射中已經打空,兩把槍徹底的成了廢鐵,杜三娘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手中的彈藥也並不多,剛剛消耗了一番,此時槍中隻剩下三粒子彈,最後一個幸存的女海盜也隻剩下一個彈夾,陳楚生趁亂躲到了一旁,不過由於情況危急,他還來不及撿地上的短槍。
也就是說,陳楚生現在是手無寸鐵,而且他還帶著鐐銬,最要命的是,陳楚生和劉豹一方距離最近,隻要劉豹稍微走出幾步,就可以輕鬆擊斃陳楚生。
劉豹等人因為準備充足,即使經過了兩番槍戰,手中的彈藥依然充足。
不過,在兩番交戰中,劉豹可是吃盡了苦頭,他沒有想到唐健在手腳都有鐐銬的情況下還這麼生猛,至少有五個他的心腹是倒在了唐健的槍下,要知道,這些心腹都是他經過數年的栽培和培養得到的,沒想到,在短短幾分鍾的槍戰中,他花費數年心血培養的心腹就已經死傷殆盡。
劉豹已經猜測到了杜三娘和唐健手上的彈藥不多,不能持久作戰,但劉豹知道,杜三娘是抱著必死之心在和他對抗,即使她現在彈藥不足,但是困獸之鬥中困獸的戰鬥力不容小覷。
如果這樣硬拚下去,劉豹身邊剩下的幾個心腹很有可能會命喪於此,而他也很可能被唐健精準的槍法給爆頭。
時間緊迫,杜三娘畢竟是蘭芳蠻名義上的大佬,在杜三娘沒有徹底就範的情況下,蘭芳蠻中的海盜大部分還是會聽從她的命令的,現在議事大廳中爆發了如此激烈的槍戰,其他海盜在聽到槍聲之後,應該很快就會趕來,到時,杜三娘一聲令下,那麼劉豹數年的隱忍,長時間的密謀就會付諸東流。
情況危急之下,劉劉豹隻能速戰速決,而對劉豹這一方威脅最大的就是唐健手中的雙槍,劉豹決定先使用一計,在最短時間內除掉唐健,那麼杜三娘和另外一個女海盜就不足為慮,劉豹可是很有信心,以此時的實力絕對能生擒杜三娘。
於是,劉豹躲在木柱後麵,向對麵喊道:“三娘,我們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知道,就算我們硬拚下去,你即使是全軍覆沒也無法徹底的殺死我,隻要我不死,蘭芳蠻遲早就是我的。”
“哼,是麼?”杜三娘冷哼一聲:“能不能殺死你,那要拚過之後才知道。”
劉豹愣了一下,這杜三娘還真是硬氣啊,這是鐵了心想和他同歸於盡啊。
劉豹一計不成,又說道:“三娘,這又是何苦呢?從小到大,你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怪就怪這個臭小子,都是這個臭小子在惹的禍,隻要你交出這個臭小子,我馬上放下武器,並宣誓永遠效忠於你。”
杜三娘卻道:“劉豹,算了,多說無疑,你我都知道,現在決定勝利的不是你我的態度,而是時間,隻要其他人趕到,你覺得他們還會相信你這個謀害上任大佬,現在有想要謀取大佬之位的叛徒麼?更何況,你連對你有養育之恩的爹爹都敢殺死,像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小人,要你效忠又有何用?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現在放下武器,念及多年情分,我興許還會放你一條狗命!”
唐健向杜三娘豎起了大拇指,杜三娘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知道拖延時間是最有利的選擇。
劉豹氣的牙癢癢,卻又無計可施。即使他知道杜三娘一方彈藥已經無多,但他又不想拿自己的性命看玩笑,唐健的槍法可是擺在那裏。
但劉豹永遠不會想到,其實這個時候的唐健手中已經沒有了一發子彈。
那個三角眼雖然滿臉是血,但是他比劉豹要更明白,知道要是今天的行動失敗,那麼蘭芳蠻將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全部處死。
三角眼勸道:“豹哥,現在已經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現在已是彈盡糧絕,我們應該趁此機會將他們一舉殲滅,到時就是大業可成了。”
劉豹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但他怕死啊,他並不知道唐健已經沒有了子彈,這麼衝出去,是有把把握全殲杜三娘等人,但他也很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