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南海危機(2 / 2)

四天後,一封海盜索要贖金的信被送到了廣州,而在封海盜索要贖金的信上,赫然就有唐天和陳楚生這兩個名字,唐天是唐健此次前往呂宋的化名。

如果說之前嚴複的想法隻是基於各種事件之間的聯係而猜測出來的,那麼這封索要贖金的信就完全證明了嚴複的猜測。

嚴複想及至此,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馬上命令南海艦隊總指揮官薩鎮冰立刻以“圍剿海盜”的名義在廣闊的南海小島嶼中尋找唐健的蹤跡。

可是,這一舉動卻被美國遠東艦隊誤解為華夏是在對呂宋的試探,於是,美國國內再次掀起了一番是否應對華夏出兵的討論,因為美國的政客們從南海艦隊頻繁的調動中猜測華夏在奪取夏威夷之後,是準備對離華夏更近的呂宋下手了。

這一次美國不再隱忍,上次已經忍氣吞聲過了,塔夫脫雖然資質平庸,並不太適合當總統,但是這一次美國國內,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一直對外,建議對於華夏的挑釁要奮力反擊。

雖然羅斯福已經下野,但是在羅斯福的一番努力下,美國國內奮起反擊的呼聲越來越大,塔夫脫無奈之下,通知了呂宋的美軍,一旦發現華夏出兵挑釁,一定要奮力反擊,絕對不能讓華夏的陰謀得逞。

而且美國還在東海岸集結艦隊,準備隨時支援呂宋。

南海局勢,一觸即發!

如果此時的杜三娘知道,她僅僅是打劫了一艘普通的商船而已,沒有想到卻引起了一個東方和西方大國的矛盾升級,一場大規模的海戰即將爆發。

嚴複雖然知道了美國的決心,但他還是命令南海艦隊在南海之上繼續尋找唐健,不過,前提卻是一旦遇到美國的遠東艦隊就自動撤離,依然是不和美國的遠東艦隊起任何正麵的衝突。

就這樣,距離唐健失蹤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時間回到半個月前,蘭芳蠻議事大廳。

至少有三四把刀架在了唐健的脖子上,杜三娘高高在上,得意的問道:“說還是不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幾把刀同時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況且唐健的手腳被縛,也實在是無力反擊,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唐健硬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害怕”的說道:“我叫唐天,是湖北境內的一個富商家的公子,這一次去呂宋,主要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喜歡遊玩,所以就帶著自己的隨從上了春蘭號到呂宋去遊玩。”

“嗬嗬,說謊話也不找個好一點的,這麼蹩腳的謊話也說得出口?一個富商的公子有這麼好的功夫?”杜三娘卻是一點也不信。

“哦,你說這個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哪裏一個野和尚說我是武曲星下凡,日後定當能考中武舉,話說我老子平時也是一個很精的人,不精怎麼成為富商呢?可他偏偏聽了那個野和尚的話,以為我長大之後一定可以考中武舉,所以從小就帶著我到處拜師學藝,可是沒有想到,藝是學成了,可是大清嗝屁了?武舉沒法考了,那就隻能子承父業繼續經商了,我這一次去呂宋,其實也是在遊玩之餘去看看市場。”唐健閉著眼睛編出一大串謊話,反正吹牛逼不要錢,更何況他不是吹牛逼,他這是自降身份。

“真的?”杜三娘開始有點相信了。

哎,這就是女人啊,一般都是比較相信更像真話的謊話。

唐健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挺起胸膛說道:“行不行由你!反正你留著我還能得到一大筆的贖金,殺了我可就是什麼也沒有了?你寫索要贖金的信的時候,直接加上我的名字唐天,肯定會得到一大筆錢的。”

杜三娘拖住了腮幫,開始沉思起來,其實唐健說的她隻是行信七分而已。

杜三娘尋思著這個唐天現在還有很重的戒心,不如先晾他幾天,反正在這個孤島之上他也跑不了,然而事實上此時的杜三娘的確十分缺錢,整個蘭芳蠻因為南海艦隊的打擊都快要斷糧,要不是再沒錢的話,恐怕島上的數千婦孺都要餓肚子了。

想畢,杜三娘微微點了點頭:“先壓下去!下次再審!”

唐健看了杜三娘一眼,臉上浮現一抹微笑,心中卻冷笑,再審?嗬嗬,看你能審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