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拚殺的結果完全在唐健的意料之中,那些剛剛拿起刺刀才幾個月的日軍新兵在身經百戰的海軍陸軍隊士兵麵前,就像一根根待砍的木頭,海軍陸戰隊士兵手上的刺刀在破空聲中揮舞著一個又一個絕佳的弧度,每一次刺刀落下之後,就有一個日軍士兵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倒在血泊之中,口中溢出的血沫將他徒勞無功的悲鳴聲遮蓋住。
基本上,一個海軍陸軍隊的普通士兵能夠單挑四到五個日軍士兵,在豐富的戰鬥經驗麵前,人數的數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雖然日軍中不乏一些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然而,這些老兵最多能夠在海軍陸軍隊士兵的麵前堅持五個會合而已,有時候甚至還不到五個會合身上就多了幾個血窟窿,然後變成地上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到一個小時,所有的海軍陸戰隊士兵便順利搶奪下了下關的灘塗陣地,接著快速的構建登陸陣地,更多的陸軍士兵乘坐登陸艇連綿不斷的從海麵上登陸下關。
大島義昌看見前線灘塗陣地上接連失利的日軍,便再也顧不上其他,將預留的預備隊拉了上去。
日軍在得到了充分的兵力補充之後,對已經失陷的灘塗陣地發起了衝鋒,想要重新奪回灘塗陣地。
朱連傑在臨時構建的前線指揮部中冷笑一聲:“小日本們看來被逼瘋了!”
“命令迫擊炮排,準備炮擊!”朱連傑對身邊的副官說道。
一大群日軍士兵怪叫著朝灘塗陣地上反撲而來,就在這時,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呼嘯聲響起,不少士兵抬頭一眼,無數的黑點正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落下!
“臥倒,找掩護!”
然而不等這支預備隊聯隊長的話說完,數十發炮擊炮彈就在密集的日軍人群中中心開花,凡是炮擊炮彈落下的周圍,都會出現一片黑色的空白,還有地麵上橫躺著的殘破日軍屍體。
“衝上去!快!”
日軍指揮官果斷的下了命令,在這個距離,他的預備隊剛好位於海軍陸戰隊的有效射程之內,現在唯有快速等上陣地,和華夏海軍陸戰隊的士兵混戰在一起,這樣華夏的炮擊炮避免誤傷才無法發揮炮擊炮的巨大殺傷力。
這支預備隊是跟隨大島義昌征戰朝鮮和東北的嫡係部隊,其戰鬥力和那些一開始就注定是炮灰的新兵不同,他們的作戰素質顯然和之前的日軍不在同一個檔次。
在華夏海軍陸戰隊的炮擊炮彈落下後,日軍的這支預備隊僅僅是混亂了幾分鍾,在第二輪炮擊還未落下的時候,這股日軍就立刻展現了其豐富的作戰經驗,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和陣地上的海軍陸戰隊短兵相接,避免了受到了華夏軍隊的再次炮擊。
這支突然出現的預備隊瞬間就逆轉了戰場上日軍急劇直下的局勢,竟然頑強的站在陣地上,和海軍陸戰隊士兵們膠著在了一起。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此時的華夏陸軍在小小的灘塗之上已經集結了近萬人,更何況這萬人之中,除了戰鬥力強悍的海軍陸戰隊之外,還有從各個軍中挑選出來的陸軍精銳,他們代表著華夏陸軍最精銳的力量,僅此於孤狼和海軍陸戰隊,他們那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即使日軍和海軍陸戰隊在陣地之上有些勢均力敵的對峙起來,但隨後而來的陸軍精銳很快就將這支日軍預備隊包圍其中,然後慢慢縮小包圍圈,將這支足足有五千多人的日軍精銳壓縮在小小的灘塗之上。
當這支日軍指揮官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華夏軍隊的包圍圈就像是一個巨大無形的絞索,這支日軍精銳漸漸感覺到了來自四周的壓力,這個巨大的絞索在慢慢收緊,一點點消耗著日軍的有生力量。
然後絞索成功的扣住了這支日軍的脖子,讓其無法動彈,最終,花費了一個多小時,這支日軍精銳在華夏陸軍和海軍陸戰隊共同組成的包圍圈中徹底消失,連渣滓也不剩。
大島義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嫡係精銳在登陸的華夏軍隊的包圍下覆滅,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力似乎一下子朝他的胸口襲來,大島義昌憋紅了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口炙熱的血霧從他的口中噴出。
“師團長閣下,你怎麼了?”指揮部中的眾日軍軍官紛紛一臉擔憂的圍在大島義昌的身邊,大島義昌拭去嘴角的血跡,艱難的再次站了起來,厲聲道:“都看著我幹嘛?馬上命令收縮兵力,將登陸上岸的華夏軍隊全殲!”
“可是,我們的兵力已經全部投入到戰場之上了,連預備隊都沒有留!”其中一個聯隊長神情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