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北京街頭的老百姓紛紛舉頭眺望這個可以自己移動的奇怪鐵盒子,搞不清楚這個既不像馬車也不像轎子的東西也可以載人?
街道兩側酒樓臨窗位置上的幾個富商議論紛紛,“看,那個是叫汽車,聽說這種汽車不用馬,燒油就可以自己跑的。”
另一個人疑問道:“燒油?菜油還是豬油?”
一個富商白了那人一眼,說道:“沒見識,什麼菜油豬油的?那叫汽油,這種汽車,隻有首都武漢的軍政大員才可以坐,現在整個華夏不超過十輛。”
“嘶!”幾人同時吸了一口涼氣:“不會是總統來了吧?我聽說山海關那裏集結了很多兵,看來是政府準備對俄國人動手了!”
“不一定是總統,我看是哪個元帥或者是將軍,加上山海關那裏那麼多的兵,十之八九是要趕走俄國老毛子了!”一人邊嗑瓜子邊肯定的說道。
“早就應該趕走俄國老毛子了,這些年俄國老毛子在東北作威作福,聽說東北的百姓苦不堪言,連飯也吃不上!”一個似乎去過東北的人插嘴道。
“還是新政府好,這不,劉老板又開新廠了,連他兒子都要去德國念書了!”
“你不也一樣,這裏就你賺的錢最多了!”
“哈哈……”酒樓裏的人們開始輕鬆的閑聊起來。
當唐健下了汽車之後,聶士成等人早已經在忠王府的門外等候。
“走,直接去會議室!”唐健大手一揮,命令道。
這一次曹錕也接到了消息,所以早早便帶著部將從山海關前線返回了北京,並一起參加了這一次的軍事會議。
眾人坐定後,唐健問曹錕:“曹將軍,如今山海關的大軍準備的怎麼樣了?”
曹錕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大軍早已經集結完畢,各種物資也已經到位,隻待總統一聲令下,便可以揮師北上,驅逐俄軍!”
唐健示意曹錕坐下,在會議桌上直接展開了一張軍事地圖,地圖之上將敵我態勢標注的很清楚。
唐健便指著地圖邊說道:“如今段祺瑞的大軍已經行進到貝加爾湖畔附近,馬上就可以破壞掉俄軍賴以為生命線的西伯利亞鐵路,黃海艦隊也已經在威海衛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進逼海參崴,全殲港內的俄軍太平洋艦隊,從海參崴登陸,開辟第二戰場,與曹錕部兩路夾擊,聚殲東北的俄軍!”
“總統,我要求請戰!”聶士成站起來道:“當年的遼東之戰,由於袁世凱的奸計,導致收複東北失敗,我和總統一樣,引以為平生之恥,所以我懇請總統讓我指揮陸軍,痛擊俄軍!”
“總統,我也請戰!”程璧光站起來道。
“總統,不能厚此薄彼,我請求出戰!”葉祖圭道。
唐健點了點頭,四位海陸軍元帥之中,當年除了孫萬齡被袁世凱發配新疆外,其他三人都參與過遼東之戰,聶士成、程璧光、孫萬齡三人都將當年的遼東之戰的慘敗當做了平生的遺憾,故三人都強烈要求出戰。
唐健和他們的心理一樣,十分能夠理解三人心中的想法,因而直接同意了三人的參戰,隻留下孫萬齡坐鎮北京。
孫萬齡道:“總統,你也要去麼?”
唐健笑道:“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將士人人如此,我就更不能例外了,這一次,我將隨同程璧光、葉祖圭一起指揮黃海艦隊,從海上配合聶老將軍痛擊俄軍!”
孫萬齡點頭:“總統一定要小心了!”
確定戰略方針之後,唐健和眾人在忠王府痛飲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唐健帶著程璧光、葉祖圭兩人和聶士成、曹錕分兵兩處,唐健直接坐火車去天津,再由天津轉道威海衛,而聶士成則帶著曹錕從北京快馬加鞭沿路北上直達山海關。
次日,華夏駐俄公使向俄國遞交了“宣戰書”,雖然華夏準備對俄宣戰在列強的眼中是遲早的事,但是對於俄國就不一樣了,華夏宣戰的消息一傳到俄國,俄國舉國嘩然,蓋因為此時的俄國內亂未定,尼古拉二世正為莫斯科工人暴動而忙的焦頭爛額,
在接到宣戰書後,尼古拉二世甚至破口大罵,說唐健這是趁火打劫,是趁人之危。一些歐洲的新聞媒體也紛紛譴責唐健的這種不道義行為,
不過,唐健對於這些輿論卻不以為意,唐健的一向原則就是趁你虛要你命,這麼好收複東北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