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先生將《新土地法》念完之後,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當然,是大部分的老百姓歡天喜地,而愁的則是那些囤積大量土地的地主了。
兩個家丁慌慌張張的回到了黃府,隻見黃府內廳之上,黃仁貴正悠閑自得的躺在自家的太師椅上品茶。
將兩個家丁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黃仁貴一臉的不悅問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啊?”
其中一個尖耳猴腮的家丁將今天在街口貼出榜文上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黃仁貴聽,黃仁貴聽完,一臉的怒色,他將手中的小茶壺扔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這新政府的人簡直是欺人太盛,我黃家的土地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不偷不搶,他們憑什麼說收回就收回啊?”
“爹,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氣啊?”這時,內室裏聽到吵鬧聲的黃仁貴的兒子-黃大任挽著衣袖,虎著臉走出來。黃大任一臉的橫肉,朝天鼻的兩個大鼻孔裏長著黑黑的鼻毛,旁人看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黃仁貴憤憤的將剛剛那件事情又說了一遍,黃大任聽完,一聲冷笑:“憑
什麼說強製征收就強製征收啊,我們黃家也不是紙糊的,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的!”
黃大任之所以說的這麼有底氣,那是因為他們黃家不僅擁有陵縣最多的土地,還有陵縣最多的護院,黃家的護院足足有四五十人,每個都是膀寬體壯的大漢,擁有長槍短槍二十多支。
當初在前清的時候,連那個時候的縣太爺都懼怕他們黃家三分,所以他們才這麼有恃無恐。
另外一個胖乎乎的酒糟鼻家丁說道:“可是我聽說陵縣剛上任的那個縣長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是武漢方麵派來的,要是他們來硬的,我們也……”
黃仁貴一臉的桀驁,說道:“怕什麼,現在不管做什麼都認個理字,我們黃家又沒有犯法,那個新來的毛小子縣長還不敢亂動我們?”
“對,爹說的有理,再說咱們有槍,怕毛啊!”黃大任一臉不懼的說道。
就在黃氏父子兩人在內廳大放厥詞的時候,突然黃家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老爺,少爺,縣政府的王隊長過來了。”
“哦,王博濤來這裏做什麼?”黃仁貴疑惑道。
“他身後來帶了一隊警察,總共有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不像是好事。”管家說道。
“走,出去看看,我還就不怕這姓王的會吃了我。”黃仁貴起身道。
“爹,我跟你去,順便召集護院,我就不信姓王的敢在我們黃家撒野。”黃大任氣衝衝的說道。
黃仁貴帶著管家和兩個家丁出來內廳,來到大門口,正巧看到門口的護衛將王博濤等人攔在了門外。
黃仁貴皮笑肉不笑的兩步上前,問道:“哦,原來是王隊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王博濤轉過臉,看見是黃貴仁,輕蔑的一笑,說道:“黃員外不用客氣,我這次前來是奉了我們縣長的命令,我們縣長想請黃員外到縣政府喝喝茶,順便談一下征收土地的事。”
黃仁貴嗤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王博濤啊,不要以為你換了一聲華夏政府的警察狗皮就敢來我黃府上撒野,當初前清的時候,你在衙門當捕頭還不是對我黃家客氣三分,怎麼著?當上了縣政府的警察隊長就敢來我黃家耀武揚威了?”
王博濤冷笑道:“黃員外,我們是吃公糧的,公務在身,縣長的命令我們不得不聽,黃員外,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放肆,姓王的,三天不見你就敢上梁揭瓦了啊?”這時,黃大任帶著幾十個護院滿臉凶煞的衝了出來,指著王博濤的鼻子罵道。
王博濤看了一眼囂張的黃氏父子,不卑不亢的說道:“還是勞煩黃員外跟我走一趟!”
“怎麼?想來硬的?”黃大任一聲令下,那幾十個凶悍護院紛紛舉起了長短不一的槍對準了王波濤等人。
王博濤身後的十幾個警察嚇得往後麵退了一步,緊張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王博濤示意眾警察不要驚慌,隨即對黃貴仁父子厲聲道:“黃員外,華夏政府的最新法律中規定,民間私藏槍械可是犯法行為,你們這是在暴力抗法!”
黃貴仁一邊剔著指甲,一邊囂張的說道:“王博濤,你真當我是嚇大的啊,回去告訴你們那個黃毛小子縣長,我黃仁貴今天還就不去了,看你能把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