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川一邊嚼著有淡淡鹹味的壓縮餅幹,問道:“司令,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裏打伏擊啊,幹脆直接和北洋艦隊一起攻占旅順得了。”
唐健喝了一口水,勉強咽下壓縮餅幹後,說道:“中情局的情報人員前段時間無法接近防衛森嚴的旅順,但是他們在瓦房店這一塊發現了一處守衛嚴密的俄軍軍需庫!”
“那這據需庫和我們伏擊從旅順退下來的潰兵有什麼關係啊?”王建川問道。
“我調查了一下,自從上次率旅順被日本人輕易占領後,俄國人總結出了失敗的經驗,覺得當時潰逃的俄軍陸軍守軍大部分並沒有失去戰鬥力,隻是丟失單兵武器和重武器。於是俄國人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在距離旅順北部,也就是在瓦房店,秘密修建了這個軍需庫,軍需庫可以為從旅順退下來的俄軍提供武器,以便隨時發動反攻!”
“還有一個原因,俄國的哥薩克騎兵從遼西馳援旅順的時候,必定為了加快行軍速度輕裝上路,待哥薩克騎兵來到這去旅順必經之路的瓦房店軍需庫才會補充武器裝備,那個時候,哥薩克騎兵聯合從旅順退下來的守軍就會反攻旅順,那留在旅順城裏阻擊的海軍陸戰隊就危險了。”唐健將此次行動的必要性詳細的分析給了萬建川聽。
“不是說在營口會有聶士成一部埋伏阻擊哥薩克騎兵麼?怎麼還會有援兵來到這瓦房店的軍需庫呢?”王建川還是有點不解。
唐健絲毫不惱,他想的是逐漸將王建川培養成一軍統帥,於是再次給王建川給解釋了一下:“聶士成的埋伏阻擊線又不是密不透風,他隻能夠阻擋大部分的哥薩克騎兵,其中,騎兵主力之外肯定會有落網之魚會穿過營口、鳳凰城,而這些零散的騎兵的彙聚地就是在瓦房店!”
“哦,我知道了,司令,你是想先將退下來的旅順俄軍在這個山穀全殲,然後,轉攻瓦房店,搶下軍需庫,在瓦房店以逸待勞,將小股突破防線的哥薩克騎兵各個擊破!”王建川興奮的道。
“對了,終於開竅了!”唐健笑道:“一會兒你就負責狙殺潰兵中的軍官,現在下令,讓吃完早飯的兄弟們立刻隱蔽好!”
“是!司令”王建川被唐健誇了一下,笑嗬嗬的跑下去選好狙擊位置準備接下來的伏擊戰。
唐健所選的伏擊位置剛好是旅順到瓦房店的必經之路,返春後山穀兩側茂密的植被是隱蔽的最佳場所。
在峽穀的兩側潛伏著四百多名孤狼隊員,這些孤狼隊員經過了嚴格朱連傑嚴格的訓練,絕對都是以一當十的角色。
這個山穀距地瓦房店不足五公裏,從旅順潰逃下來的俄軍絕對想不到會有人這麼大膽,在距離瓦房店軍需庫如此近的距離伏擊他們,要知道,駐守在瓦房店的守軍可是有足足三千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伏擊可是很容易陷入兩線作戰被反包圍的危險。
與此同時,在俄軍潰兵的前方,一個俄國陸軍中將大搖大擺的走在隊伍的前方,陸軍中將清點了一下身後的從旅順退下來的潰兵,差不多超過了五千人。
隻不過,走在最前的陸軍中將似乎有點狼狽,臉上還有黑色汙漬,估計是逃跑的時候弄髒的到現在還來得及擦,原本嶄新的軍裝此時更是褶皺不堪。
這個陸軍中將一邊走著,一邊口中咒罵著北洋艦隊,原本他以為他起碼可以在旅順堅守十天等待援軍,沒想到自己連十個小時都沒有守住。
罵歸罵,不過俄國陸軍中將一想到黎明前的那場慘烈的戰鬥就不寒而栗,那北洋艦隊的艦炮實在是太精準了,兩岸的岸炮隻來得及發出第一輪攻擊就被北洋艦隊的岸炮轟成了碎片,有的地方的炮台還沒來得及開炮就在北洋艦隊地毯式的轟炸下化為一攤鐵水。
現在是打死他也如論如何不願意在回去和恐怖的北洋海軍作戰了,還是去瓦飯店好好休息,等著那些驕傲的哥薩克騎兵來對付北洋海軍吧!
“報告司令,前方發現俄軍潰兵,人數大約有五千人!”一個通訊兵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說道。
“好了,知道了,命令下去,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等待我的命令進攻!”唐健命令道。
這時,王建川身旁的一個新兵詫異的問道:“王上校,真的是五千人對四百人麼?”
王建川摘下頭上偽裝的草帽,露出兩顆大白牙,笑道:“小鬼,是四百對五千,你應該慶幸你在這四百人中!”隨後,王建川不再說話,讓那個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隱蔽好。
透過狙擊槍上的光學瞄準鏡,王建川清楚的看到了走在最前的那個俄國陸軍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