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們先忙,我就先走了啊!”說完,袁世凱就帶著兩個隨從離開了祠堂。
“唐大人,這是我父親在臨終前讓我交給你的,他希望你好好看看。”李經方從懷裏掏出一封黃皮紙封的信,隻見信封上麵有李鴻章的親筆墨書:北洋大臣兼提督唐健親啟。
唐健接過李鴻章的絕筆信剛要拆開,李經方阻止道:“唐大人,你還是回去之後再打開吧!”
“恩,好。”唐健將信揣進懷裏,真誠的說道:“李大人,還是那句老話,請節哀順變。”
“嗬嗬。”李經方紅了眼睛說道:“唐大人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唐健也不忸怩,說道:“那行,那李大人就多多費心了,唐家得了空就會前來拜祭中堂大人。”
李經方含著淚點了點頭,唐健帶著王建川和李蓋茨一起離開了李鴻章的京師祠。
到了唐府的時候,唐健就一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打開懷中的信就聽見門外王建川的稟告聲。
唐健順手就將那封信放進了自己機密文件的抽屜裏,讓王建川進來。
王建川進門之後就神秘的說道:“大人,你知道我在東大門看到了誰麼?”
“不用那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驚小怪的麼?”唐健問道。
“嗬嗬,我說了保證讓你吃一驚。”王建川說道。
“哎,我說建川啊,我說你是不是那個李蓋茨在一起黏糊久了,怎麼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快說!”唐健追問道。
“嗬嗬,好,大人,我今天早上在東大門三星胡同口看見了那個大胡子!”王建川說道。
“那個大胡子?”唐健不解。
“就是那個屁股翹得比頭還高的那個俄國老毛子,叫什麼狗屁維特的!”王建川這時還不忘擠兌一下那個囂張的俄國公使。
“咦?他來北京幹什麼?上次在日本的時候他不是直接坐回國的輪船去了海參崴了麼?怎麼跑到北京來了,再說,他是一個公使,那總理衙門怎麼不知道俄國公使來訪的消息啊!”唐健疑問道。
“不是來訪,我看那個老毛子走的時候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而且不是去天津坐船,而是直接上了輛馬車,朝北邊的山海關去了,估計是想從東北回國吧。”王建川說。
“從北邊回國?直接到天津坐船不是更快麼?而且東北的天馬上就要變涼了。那他秘密來北京有什麼目的?”唐健一腦子的疑問。
“那你有沒有看清他在北京是見什麼人呢?”唐健問道。
“沒有,那個老毛子特別的狡猾,北京城的大小胡同比咱們還熟悉,他出來的時候都要在胡同裏轉悠好幾圈,一些兄弟都跟丟了,隻知道他來了北京,還沒等我們查清清楚他在見什麼人,他就已經溜出北京城了。”
“這個俄國公使到底要幹什麼?”唐健托著腮疑問道。
“少爺,老夫人叫你去前廳吃飯呢!”李蓋茨在門外叫道。
“知道了。”唐健應道,“走,建川,先去吃飯吧,一會我親自再去查一下。”
“恩,好的,大人!”王建川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