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心?”唐健翻了翻白眼,這時,唐蕊兒招呼一聲,從城牆角再次走出一個人影,同樣是喬裝成男裝,不是鄧倚夢還能有誰?
鄧倚夢神色拘謹,忸怩的走到唐健的跟前,低聲道:“健哥哥,夢兒也想跟你一起去。”
“嗬嗬,看見了吧!夢兒姐姐現在可是跟我同一條心呢!舅母說要讓我們好好的看著你,大色狼,花心鬼!”唐蕊兒挽著鄧倚夢的胳膊說道,就像一對親姐妹一般。
王建川和另外兩個孤狼隱忍不敢發笑,看來唐健對這兩個同仇敵愾的小妮子沒有辦法了。
唐健瞪了唐蕊兒一眼,心中疑問: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大色狼,花心鬼了?怎麼兩個情敵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最後,唐健終於妥協了,歎了一口氣,轉身對一個孤狼說道:“趕快去準備一輛馬車,不要耽誤了我們趕路。”
“是,大人!”說完,孤狼調轉馬頭,去尋馬車了。
唐蕊兒聽到唐健同意立刻一蹦三尺高,嚷道:“哦!健人表哥同意我們去了,健人表哥同意我們去了。我就說嘛,夢兒姐姐隻要你一出馬,表哥肯定會同意的。”
鄧倚夢聽到唐蕊兒的話頓時臉一紅,不過臉上同時也綻開了笑容。
不一會兒,那個孤狼就尋來了一輛馬車,唐蕊兒率先跳上了馬車,唐健將鄧倚夢攙扶上馬上,一行人才開始再次上路。
出了神武門,一行人朝火車站的方向走去,在北京可以坐火車直接到天津,到了天津大沽口就可以直接乘船前往威海衛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唐健發現這句話原來是錯了,兩個女人也是一台戲,一路上,自從上了火車,兩個女孩就一直圍在唐健的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一會兒問唐健在英國留學的故事,一會兒問唐健在軍中的趣事,整個包廂中嬌呼連連,笑語不斷。
隻有站在門口守衛的王建川和另外兩個孤狼知道唐健實在是太厲害了,被兩個女孩子圍著問了幾個小時的問題還能讓她們笑起來。
關鍵是兩個女孩問問題的方式簡直就是像審問犯人一般,特別是唐蕊兒更加的直白,直接就問唐健現在還是不是處男。
王建川實在忍不住了,拚命咬著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了,另外兩個孤狼就沒有這麼好的毅力,被唐蕊兒發現,直接發配到車尾吹風去了。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終於到了天津小站,下了火車,唐蕊兒和鄧倚夢依然圍在唐健的身邊不停的問著問題,而王建川三人則是分部在三人的四周,暗中保衛唐健等人的安全。
此時的下午,火車站轟隻有稀稀疏疏的旅客,不時有賣煙和零食的小販在端著托板在人群中穿梭叫賣。
忽然,唐健僵立在原地,多年的傭兵生涯鍛造出了唐健非凡的洞察力,唐健背後的汗毛根根立起,這表示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王建川憑借多年的狩獵經驗也發現了危險,眼神的餘光不斷的掃視著四周,就在刹那間,王建川發現了遠處的山坡上的一束反射的光點稍縱即逝,王建川大叫不好,那是狙擊槍的瞄準鏡!瞬間,王建川下意識的想要擋在唐健的身前。
唐健也在一瞬之間覺察到了,然而有兩個女子在身邊,其實以唐健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狙擊步槍擊發之前躲開,但唐健沒有,唐健隻是變化著角度將兩個女孩護在了身下。
“砰”一聲槍響,唐健痛苦的捂著胸口迅速的讓兩個女孩趴下,鄧倚夢清晰的看到到唐健的胸口爆出一道血花,濺在了兩人的臉上,不待她們喊出聲來,另外的兩個孤狼也反應了過來,護在唐健等人的身邊,同時抽出腰間的黑星,王建川已經端起了背後的狙擊步槍,憑借著剛剛瞬間而逝的光點和騰起的硝煙,王建川鎖定了偷襲的狙擊手,子彈從王建川的狙擊槍中怒射而出。
王建川知道,那個狙擊手已經被他解決了,但他也知道,狙擊手肯定不止一個,很快的兩個孤狼趁著混亂的人群將受傷的唐健和兩個女孩送進了就近的檢票站保護起來,然後占住有利地形將唐健等人護衛其中。
王建川也順勢一滾,躲在了另一邊的柱子後麵,火車站中的旅客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後驚恐的叫著四處亂竄,小販扔掉了裝著商品的托板,連滾帶爬的逃離的火車站,命都快沒了,身外之物早就棄之不顧了。
頃刻間,整個火車站就鴉雀無聲,旅客全部四散逃光了,候車大廳中四處散落著淩亂的行李,風吹著站牌咯吱響,隻有偶爾傳來的火車汽笛聲,剩下的就是躲在遮擋物後麵幾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