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曾料到,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武吉,竟是直接來到了心海沼澤之地。
當然,如果他沒有來到這裏,那麼憑借著寒夜殘狼古登此人問鼎後期的修為,再加上詭異諸多的法寶,即便是南宮仇都要在此地飲恨,身死道消…更遑論吉飛等人。再加上古燈此人貪得無厭,看上了吉飛手中的龍骨聖刀,單憑此人的心性,絕對是一個不達目標不罷休的主兒。
南宮武吉駕到,誰人都不敢造次,即便一貫嚴肅的南宮仇都是輕聲的說話。
因為在眾人的麵前,南宮武吉,是如此之神秘!
他如今的修為深不可測,恐怕隱隱中,怕是已經窺探到踏往集境的通途,距離那神秘的下一個境界——集境,已經是無限製的接近。
如此一尊大能,在吉飛等人的麵前,卻給人一種超乎所想的感覺,但見南宮武吉盤膝而坐在虛空,頭發已經是花白如雪,長發垂髫,隨意飄落,並無發髻。他的麵龐前,隱隱閃爍著一層神秘之光,明明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但是想要仔細看個清楚,但卻又是不可能的。
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南宮武吉帶給眾人的這種奇異的感覺。
南宮武吉慈和的麵龐看著眾人,目標定格在狂戰士和南宮婉兒的身上,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南宮婉兒是南宮世家的小輩,他也曾經聽聞到這個神奇小輩不俗的天資,然而今日所見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南宮世家的家主,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怪罪狂戰士的意思。
他的目光深處,是一抹他人難以察覺的傷痛,隨後他的目光又掃視了一眼此地的狼藉,“心海沼澤,竟成了這般模樣…”
南宮仇欲言又止,他本想解釋些什麼,但是又覺得多餘,所以嗓子裏僅僅是發出了一絲聲響,但是在南宮武吉的麵前,發出這等異樣的聲音,令南宮仇萬分的不安,他生怕這個神秘的老祖會對他形成責怪,即便是一個不滿意的眼神都足夠令南宮仇的心中深深地愧疚了。
因為,在南宮世家所有修士的心中,南宮武吉真得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他是真正的武神、戰神!
但是接下來的南宮武吉嘴裏突兀而出的話,差點讓南宮仇的眼珠子都急得掉出來。
“狂戰士,你可以離開了…”
此時一旁南宮仇臉上的神色,頓時便凝固了,若非這句話是從家主嘴裏說出來的,他都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了些問題,但饒是如此,南宮仇依舊是萬分的懷疑,“家主……”隻是他的話卻是被打斷了,南宮武吉伸手一招,南宮仇便閉嘴了。
而此時的狂戰士,則是一臉狂放不羈,甚至是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看著南宮武吉,雖然麵前的這個白發老頭,可謂是和他太祖爺爺同一個輩分的人物,年輕之際也是一個傳奇。
南宮武吉對此,似乎並不在意,“既然你已經執意不在心海沼澤中,那麼就離開吧…”
但見南宮武吉大手,一片爛泥沼澤地上,塵土竟是開始蠕動,泛起詭異的藍芒,接著一把開山戰斧破土而出,那南宮武吉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頓時這把開山戰斧便是呼嘯著盤旋著直奔北原大盜老瞎子而去。
“不過,你出去後,便和我南宮世家再無一絲一毫的瓜葛,甚至,老夫不允許你的嘴裏說出南宮二字!”此時南宮武吉淡淡地說道,便是身形向著遠處飄去,而南宮世家的眾修士見此,也不做停留,紛紛架起法寶,追隨者南宮武吉飄飛而去。
此地,空餘狂戰士和吉飛四人…至於說那死去的南宮婉兒,依舊是安靜地躺在狂戰士的懷中。
“哈哈哈~”此時一道狂放的聲音,直接打亂了此地的靜謐。
因為一時半會兒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何南宮世家會如此這般輕易地放狂戰士離開,難道說,外界傳言南宮世家妄圖從狂戰士的身上得到古書三卷的相關秘辛,竟是假的?所以眾人都陷入了沉思,連身在其中的狂戰士都不曉得其中的緣由。
“如此看來,南宮世家和北原三族倒是有些關聯了,哈哈~!”這道笑聲是從虛空中漂浮著的獨一冷峰中散發而出的,正是狂傲不羈的七圖殘生半生殘錢寧的聲音。
“哼,從家主的言語中可見,我南宮家困住狂戰士所為,正是為了保護他!”其中,四象太子南宮恨不服說道。
而冷劍至尊傲千宇,此時卻聞他淡淡一笑,“兩位無需爭執,事到如今,此時的真相,還是讓它永遠的塵封在曆史的塵埃中吧。”
這三人,俱都是龍九子中極為出色的人傑。
如果說南宮恨乃是一名不服輸的狂人,無論是從表麵上還是骨子裏,他都是極為的狂放不羈!而錢寧,則帶著一股淡淡的憂鬱,他時時眯著眼,眼中流露著“七圖殘生”影響的凶橫之意,隻是他卻是一種孤傲;而冷劍至尊,在這三人中,最為麵色慈善,看上去就猶如一名儒者,隻是他手中冰冷的冷劍卻暴露了他的本性,此人心性之冷,為人傲氣,在這三人中,不輸給其它任何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