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則是愣愣地說著…講出這些話,此時已經成了一個本能,他的腦海中,並沒有組織,語言便自然而然的流淌而出…好似,他本來就需要一個人來傾訴似的。
夏侯朝旭躺在吉飛的懷中,側耳傾聽著這個男人的心跳,這才發覺,這顆心髒,已經碎成了幾瓣。
最終,吉飛的嘴角隻是浮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而夏侯朝旭則是一臉深情地看著吉飛,帶著哭腔道:“吉兄,小妹今日知曉了你內心的痛苦…”她哽咽著,卻說不出來話。
吉飛對於她的拒絕,也緣由於此。
夏侯朝旭此時,終於是心知肚明。
一個男人,三番五次看著自己的女人,尚還來不及愛,便已經墜落死去,這是怎樣的疼痛。
逃避,是一個方法。
……
夜深了,當夏侯朝旭沉睡過去後。
吉飛盤膝而坐在虛空中,他的身上,元嬰中期修為的威壓,此時全部釋放而出。
此刻,吉飛修為提升到了極致,身上釋放而出的森然氣息,令得此地常年不絕的風雨,逐漸地停滯!
而虛空中,則是彌漫著一層黑色的冰晶,黑色的鵝毛大雪,墜落而下。
夏侯朝旭醒來,怔怔地看著吉飛。
此刻,吉飛忽然睜開眸子,黑色烏光,沒有一絲白仁,他站起,森然的氣息卷動了周遭四方虛空,陰雲不散,但風雨消退。
吉飛正欲一步踏入天雷池。
“吉飛?!”夏侯朝旭慌忙道。
吉飛身子一滯,但隨後頭都沒回便一步墜入了天雷池,瞬間,身子便融入了讓無盡的雷電光芒中。
偌大的天雷池,根本就難以發覺他的存在。
夏侯朝旭的心一驚,怔怔地看著天雷池,雙眼垂淚,哭泣無語。
她要等,即便是十年、百年、萬年!
…
當吉飛墜落天雷池的那一刻,他大嘴一噴,直接祭出了自己的寶鼎,子午鼎。
寶鼎垂落三千道芒,將他籠罩在其中,隨後轟然雷電便激射在吉飛的頭頂上的子午鼎上。
天雷雖然轟鳴,但終究不是天劫或是風火大劫那般令人絕望,但也絕對不能小覷。
無盡的雷電轟擊在吉飛的身上,讓他全身都疼痛,身軀被劈開,露出了慘白的骨頭,但是體內流淌的烏黑十陰真血,散發著奇異的玄芒,身體在一次次地迅速修複著。
就這樣,他一邊下墜,身子一邊重複地修複,爆碎!
但,十陰真血卻沒有丟失一滴。
此刻吉飛的身上墨氣蒸騰氤氳,將他籠罩在其中,其內有逆天神木翠綠之光,修複著無盡的生機。
所幸,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天雷池深處。
他的頭頂,子午鼎被雷電劈出了一道道裂紋,而他的肉體更是裂紋斑斑,好似古老的瓷器般。
但是爆裂的衣衫下,是青銅色古健的壯碩身形,肉體在雷淬下,更加的恐怖。
天雷池深處,赫然便是一棵不過是半米高的古木,雖然不高,好似浮萍,但卻紮根在天雷池中,任憑無盡的天雷轟炸,沒有絲毫的傷害。
相反,這些雷電根本就無法接近這顆神木!
在其周遭,有方圓一丈的虛空,沒有雷芒電弧的交織。
“畢雷木!”吉飛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對於這些神木,吉飛現在是有經驗的,當即他二話不說,直接催動了體內的逆天神木。
輕喝一聲,頓時紮根在丹田中的逆天神木虛影,化作了一團綠芒緩緩地浮現,盤旋在了畢雷木上方的虛空中。
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吸力般,紮根在天雷池中的畢雷木,此時竟是緩緩地從古老的天雷池地麵上串起,隨後化作了一道流光,激射入逆天神木的根係中。
緩緩地,在主幹側枝,出現了一根枝幹,在藤木和鐵木之間,閃爍著淡淡的銀白電芒。
“成了!”吉飛大喜,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這般容易。
吉飛意念一動,虛空中那逆天神木竟是沒有回歸丹田,反而是緩緩地向著不遠處飛去。
他深知有變,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大手將此木拘禁,頓時翠綠色的神木虛影,化作了流光滲入了他的體內。
吉飛盤膝而坐,神識滲入丹田,發覺逆天神木依舊是躍躍欲起,想要脫體而出,便強製壓製著逆天神木的躁動,二胡不說,向著天雷池外部飛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