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吉飛,在此刻神色大驚。
他滿頭的白發中,一根紅發竟是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增長!
這根紅發,在吉飛的白發中,是顯得那麼的突兀。
“感覺到了麼?”多巴冷冷一笑。
“這就是你身為肉螅體的標記,也是你作為月陰宗一員的標誌!”
吉飛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景象,那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還是在三千亂海的時候,麻衣老者將十萬鐵線蟲贈送給吉飛,竟是一個大局。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那根紅發拔了下來。
望著手中的紅發,吉飛神色一陣惘然。
“嘿嘿,沒用的……一入我月陰宗,一生都是我月陰宗的修士!”老者說罷,激發血螟珠,頓時吉飛感覺到頭皮上一絲絲癢癢的感覺浮現,一根紅發,再次浮現在頭頂。
吉飛臉色鐵青,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年少時得到的鐵線蟲竟是有這麼大的恐怖來曆。
怪不得,那一日,麻衣老者的眼神,是那麼的古怪。
原來,這個局,在一百年前,就給吉飛布置好了。
“麻衣老者……“吉飛雙手緊握,眼眸陰戾,一絲殺氣浮現在眼中。
“現在,你相信了吧…”老者嘿嘿一笑,“你便是我月陰宗的肉螅體,怎樣,還不趕快把鐵線蟲拿出來讓老夫看一看?”
吉飛皺眉,此時的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古怪的波動,而這股波動竟是因為虛空中的那顆血螟珠。
而且,那一絲紅發,也是讓吉飛深深地忌憚。
他感覺到,因為這一絲紅發,他自己就好像是被別人標記了般,而且什麼東西似乎是被奪去!
他好像是被月陰宗控製了…
這一切,使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竟然是螟星月陰宗的肉螅體。
所謂的肉螅體…
便是用己身來溫養月陰宗的靈蟲,鐵線蟲。
也可以這麼說,如果把鐵線蟲比作寄生蟲,那麼所謂的肉螅體就是寄主,鐵線蟲和肉螅體的關係就是這麼一種極為古怪的聯係。
而吉飛,便是月陰宗的肉螅體,也就是鐵線蟲的寄主。
作為月陰宗的肉螅體,其存在的價值,便是為月陰宗用盡各種代價培育鐵線蟲!
即便是肉螅體本身……都可以作為鐵線蟲的食物。
多巴老者給吉飛的玉簡內,詳細地記述了這一秘辛。
吉飛不知道,麻衣老者究竟是如何成為螟星月陰宗的肉螅體,但是他清晰地明白,他之所以會成為月陰宗的肉螅體,定是和麻衣老者有著莫大的聯係。
盡管當初吉飛曾經懷疑過,麻衣老者的所為…
但一百年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吉飛早已經對鐵線蟲失去了戒心。
但,誰曾想,這常見之極的鐵線蟲,竟是有著這麼深厚的背景。
“滄溟星球上,總共有多少月陰宗的肉螅體?”
吉飛問道。
多巴老者冷笑一聲,“雖然這是我月陰宗的秘辛,但既然你也是我月陰宗的一員,告訴你又有何妨。一人,隻有你一人!”
吉飛神色一震,“那你來滄溟星球,所謂何事?”
“哼,老夫所為,還需要向你這個最為低等的肉螅體回複麼?”多巴冷笑著,“一入我月陰宗,你即便是死,都是我月陰宗的修士!所以,你逃不掉的……”
“月陰宗……”吉飛呢喃,將這個名字狠狠地記在了心中。
他知道,月陰宗定是間接著掌握著肉螅體的性命,否則的話,肉螅體怎麼會聽令於他們。
既來之則安之……盡管吉飛的背脊,依舊是發寒。
吉飛大手一抹儲獸袋,頓時一隻鐵線蟲浮現在他的手中。
“什麼!怎麼會這麼小?”多巴震驚,“這三百年來,你不會什麼都沒有做吧?!”
多巴的麵色有些猙獰,冷冷望著吉飛。
作為肉螅體,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培育鐵線蟲。
而吉飛的鐵線蟲,顯然是不合格的。
從多巴的嘴裏,“肉螅體”在月陰宗的地位,是極其卑微的。
多巴眼中殺意大增,除掉一個不合格的肉螅體,以他的地位,還是可以做到的。
此時吉飛卻是冷笑,“三百年?在下活了不過是三百年的一半兒,從哪弄另外的一百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