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父親麼?
當即,他身形如煙,再浮現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辰兒的身邊。
“不,不可以!您不能殺了他——”劍辰淚痕劃過臉頰。
“辰兒…辰兒?”吉飛輕輕地搖動著她,他不願意辰兒受到傷害,哪怕是夢中。
“吉飛——”劍辰在夢魘中歇斯底裏地喊道,忽然一下子睜開眼,一雙美眸泛著淚花,看了一眼周遭,自己的愛人在身旁,還活生生地在身旁關心著自己。
當即,劍辰一下子擁入了吉飛的懷抱。
“阿飛……”她抬起頭,望著吉飛,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是做噩夢了麼?”吉飛將她摟著,輕輕地如拍打著她的後背。
“嗯——嚇死我了…”她把頭深深地埋入吉飛的懷中,眼神中掠過一絲驚懼。
他,有沒有發現什麼了?
吉飛輕聲道:“辰兒,你是擔心你的父親,不會同意我們二人的感情麼?”
劍辰心裏一鬆,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唔——”
望著吉飛嘴角浮起的笑意,劍辰的心頭一顫。
“沒關係,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無論是什麼!”
吉飛一再強調。
劍辰已是雙眼朦朧,她嬌聲,似有幾分玩笑之意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什麼,你會原諒我麼?”
吉飛肅顏道,“我說過,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
距離前往鑄劍城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一日,終於是來了。
天色大好,萬裏晴空,清風柔和。
吉飛和劍辰,一身青衫,一襲白衣若雪,翩翩然向著鑄劍城飛遁而去。
隻是這一路上,劍辰愈發的沉悶,臉上也是愁容浮麵。
“辰兒,你為劍南天老前輩準備好了壽禮麼?”吉飛笑道。
劍辰心不在焉笑道:“這個是自然——哦不,阿飛我忘了,要不我們不要去了!”
說罷,她勉強對著吉飛笑道。
“今年,他老人家大壽,但是我們路途遙遠,這丹城,距離鑄劍城更是遠矣。要不,就算了!”
吉飛停頓在虛空,一把拉住劍辰。
“辰兒!”吉飛忽然有些曆喝道,“該來的,總會是要來,對不對?”
“不,你不知道!”忽然間,劍辰淚流滿麵,對著吉飛大吼道。
“阿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吉飛捧住她痛苦而晃動的頭,“辰兒,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劍辰下意識看了吉飛一眼,從吉飛的眼中,她看懂了一切,那是一種無畏和堅持之道。
“究竟是什麼……竟是讓你這麼恐懼,我不可能讓他存在!”吉飛冷然道,身上殺氣凜然。
“不,阿飛!我們不要去鑄劍城了,我們不要去劍宗了,好不好?我們遠走天涯,離開這裏,行不行?”
她的眼中,依舊是慌亂,帶著一絲害怕。
“阿飛,我怕!我怕……就這麼失去你!”
吉飛將她摟在懷中,希望能夠給愛人帶來一絲鎮定。
沒錯,劍辰從那日說出,要去鑄劍城為劍南天祝壽的那一刻,她便不再開心,心中始終在擔憂,始終在驚懼著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會死呢?”吉飛輕聲柔和道。
“辰兒,事到如今,我需要知道一切!”
“不!”劍辰忽然抬起頭,望著吉飛,“阿飛,我欺騙了你,但是我曾經答應了父親,不會告訴你真相!”
吉飛眼中一寒,劍南天,原來是你!
隨後,他的神色一柔,望向他楚楚可憐的愛人。
“阿飛,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劍辰去拉吉飛,他的身子不動如山。
他回過頭,對劍辰輕輕微笑道:“辰兒,你的父親大壽,做子女的,自然是要去祝壽的了……否則,那豈不是大不孝?”
劍辰流著淚,輕聲道:“不,他會殺了你的,就像當初打算殺死逍遙浪師兄那般!”
吉飛笑著搖搖頭,摸了摸她的鼻尖,“辰兒,你錯了!我可是他的乘龍快婿,他怎麼會殺我的呢?”
“再說,逍遙浪的死,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是範家的人幹得,與劍南天老前輩可無關。”
“可是,當初他打算將逍遙浪師兄煉死的……我知道了一切!”劍辰搖著頭說。
“他要煉劍,為此,他早已經瘋了,即便是我,他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