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
“這個小子,還真是難辦。派進去十個手下,被弄死六個,四個jīng神出現異常,被送入jīng神病院接受治療!”
菱若詩的辦公室裏,趙英龍一臉難堪地說。
菱若詩兩隻蔥白細指看似優雅地夾著香煙,背對著他。
她心裏一直很厭惡這個衣冠禽獸,如果不是為了將楊帆趕出菱家,根本不會再想見這個敗類。
讓趙英龍對付楊帆,隻是為了報複上次楊帆那麼無情地打自己屁屁,隻要將楊帆趕出菱家,給點教訓就達到她的目的了。
此刻,她聽了趙英龍的話,心頭略微一震,冷聲道:“已經將楊帆送入看守所,我隻是讓你給他教訓就夠了,怎麼會鬧出六條人命?”
女人,永遠都是一副嘴硬軟心腸。
她沒想到會把事情鬧這麼大。
那可是六條人命!不是六條狗!
趙英龍聳了聳肩,道:“看守所裏有一個殺人瘋子出手幫了他,我的六個手下都被這瘋子幹掉。聽說這瘋子今天下午突然猝死了,經過法醫和檢院鑒定,是心髒衰竭。連jǐng察都查不出這瘋子的來曆和身份,現在突然就這麼死了,實在蹊蹺。不過楊帆失去這瘋子幫助,我再派一批人去對付他,這次一定能將他幹掉,若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夠了!”菱若詩冷冷指著門外,道:“你現在給我從這裏出去,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
“什麼?”
“楊帆的事情,現在你不用管了,讓他在看守所裏自生自滅!你!給我出去!”
菱若詩心裏明白,活下來的四個人如果不是楊帆饒了他們,他們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和楊帆自己的恩怨,再牽扯上更多無辜的人命。
趙英龍對手下的死亡所表現出的冷漠和無情,更讓她厭惡。
“你!”趙英龍強忍著怒氣,轉過身冷哼道:“這小子惹了我,我不會放過他。這已經和你無關!”說完,他大步離開了菱若詩的辦公室。
菱若詩從始至終從沒回頭看一眼趙英龍那副讓她惡心的嘴角,輕啟紅唇,深吸口煙,吐出一陣繚繞煙霧,她現在的心情正如眼前這飄散的煙霧這般混亂…
……
龍二的屍體存在在jǐng局法醫科的停屍間。
“幹這工作,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真是晦氣,如果不是鐵飯碗,老子早就不想幹了!”一名值班胖子jǐng員在辦公室裏連打著哈欠抱怨道。
臨桌的一名青年值班jǐng員給他拋來一支香煙,笑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相信這些?跟你說哦,咱們jǐng局最近調來一個剛從首都jǐng官學院畢業的jǐng花,那臉蛋嘖嘖,好像捏一下就能擠出水,我正想辦法約她看電影兒呢。”
“你有房麼?”
“呃,沒有。”
“有車麼?你是國企高管還是民企老總?”胖子jǐng員毫不留情打擊,道:“你就這樣兒,還想泡jǐng花,趁早死了這條心。”
青年jǐng員撇嘴道:“像哥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jǐng草已經是瀕臨滅絕的稀有物種了,還配不上jǐng花?”
“這年頭,男人長得帥有個屁用?到銀行能用臉刷卡嗎?”
“咳…你別這麼打擊我的自信好不好?”
“別說哥們兒打擊你,人家想追jǐng花的高富帥排滿大街也輪不到你啊。”胖子悠悠吸了口煙,眯著小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