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一步一步地向著衝鋒車的後麵走去。她看到了在清冷月光下的拖車,倒在路麵上。她的眼裏隻有拖車,她不敢去看其他的東西。
或者,她自己就是這次行動唯一幸存的人了。
高速路上的車子大多數都已經爆炸,除了衝鋒車和拖車之外,幾乎所有的車子都成了一團漆黑的廢鐵。楠姐不想知道自己的同事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她現在隻想著拖車裏的人和東西沒事。
隻要這兩樣東西沒事,那這一次行動,還有這麼多人的犧牲就是有價值的,起碼依靠他們的命,能夠換取寧海市千萬人的命。
楠姐來到拖車的後方,拖車的門就開在這裏。她站在拖車的後輪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懷希望地轉身,看到的是半掩著的門,還有隱隱約約從裏麵傳出來的血腥氣味。
“趙局?”楠姐站在門口,輕聲問道。
“趙局?”
沒人回答。楠姐從腰間摸出手槍,打開了拖車的門。
兩具屍體,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楠姐,寧海市公安局的重案組組長,穿著一件破爛的冬執勤外套,終於跪在拖車之前,哭了出來。
王武看著手上的文件,皺著眉頭對南宮墨說道:“拿給我幹嘛?我又看不懂你的這些東西。”
南宮墨灌下一大口咖啡,對著王武說道:“我這不是讓你看看導致寧海症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嘛,在最後一頁。”
王武翻了翻文件,看了看,還是同一個結果,看不懂。
“行了,你拿走吧,我想看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看的,現在給我我也看不懂啊。”王武將文件交給南宮墨,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攔了下來,拉到一個小角落裏。
“我要你幫我打聽的事情有沒有消息了?”王武小聲問道。
南宮墨偷偷地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之後才對著王武說道:“打聽過了,楠姐昨天晚上一個人走回了關卡,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包括來的專家,藥品也不翼而飛。”
“她的情況怎麼樣?”王武問道。
南宮墨就知道王武會問這個,當然了,似乎王武到目前為之唯一關心的就是南宮婉和楠姐了,該不會是對她們兩個都有意思?
晃了晃腦袋,南宮墨對著王武說道:“情況不是特別好,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聽我的同學說,她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掛了財,臉上的傷很嚴重,出事是在中午,長時間的寒冷,好像已經沒有辦法了。”
“她會死?”王武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墨問道。
“不會不會,隻是毀容了,以後可能還會麵臨警隊的調查,畢竟所有人都死了,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南宮墨說了一句,拍了拍王武的肩膀。
“這件事情等以後再說吧,我們先搞定藥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