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就給墨之文處理完了傷勢,血是止住了,不過斷了的肋骨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醫生建議最好臥床休息。
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一副黯然傷神的樣子,墨老爺子終是不忍心囑咐:“去床上躺著吧。”
墨之文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剛好被老爺子捉住,沒好氣的罵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老子好歹是你老子,還是親的!要不是你幹的混賬事,我能狠心打你嗎?”
“爸……”
老爺子打斷墨之文的話,擺了擺手:“好了,先把傷養好再說。”
“爸,我沒事,就待在這兒看著,我怕……”
聽到兒子這個時候還反駁自己的墨老爺剛要發飆,又聽見人高馬大的兒子脆弱的說自己怕,一下子就熄了火。
“加張床、加張床,你是該守著,親眼看看自己做的混賬事,哼~”說完終是不忍的出去了。
到是墨夫人一直守在床邊拉著何晴的手,聽著父子倆的對話難得的一句話也沒有說。知道老爺子走了這才放下何晴的手,掖了掖被角跟著也出去了,從頭到尾沒有賞過墨之文一個眼神。
何晴的這一覺睡得超乎所有人的意料,醫生所說的一周早已過去了可是何晴卻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醫生的檢查結果是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病人自己暫時沒有要醒的想法。
“植物人?”
“也不是,植物人基本上是很難接受外界的感知的,大腦甚至死亡。但是何晴小姐隻是暫時不想蘇醒,或者說在躲避,不過這種情況一般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短則一周,長則一個月就會醒。”
聽見醫生的話大家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裏。該忙的都去忙了,房間就剩下了墨夫人留了下來,深深的盯著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
“之文……”
墨之文驚訝的看向墨夫人,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母親第一次同自己說話。
“媽。”
墨夫人盯著墨之文好一會才開口:“之文,我跟你爸這輩子就你這一個孩子,你知道問什麼嗎?”
這個問題墨之文從來沒有想過,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不等墨之文回答墨夫人繼續說:“不是我跟你爸不想再要個孩子,而是我沒有辦法再生了。”
聽見母親的話,看著母親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腹部卻留下了眼淚,墨之文這一刻是震驚的。
“你是不是也很驚訝,依照你父親的勢力還會有人傷害到我?”墨夫人想到當年的事幾乎悔恨的想殺人,“當年你剛出生不久我又有了身孕,你知道媽媽那時候有多高興嗎?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使,我們都會很愛很愛她。我跟你爸那時候還年輕,年少氣盛。對方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局我們卻都沒有看破。
我剛剛確認自己有了身孕,想著你就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高興的傻了都。隻想著趕快告訴你父親就打電話給你爸,可當時接電話的是邢商。你知道的你父親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從來不的。邢商說你爸在廁所等下就出來,出來就回我電話然後急急忙忙的就把電話掛了。
我當時就慌了,想著是不是你爸出事了?著急慌忙的就往公司趕,你知道當我趕到公司的時候我看見了什麼嗎?一地的內衣!你爸就坐在床上跟一個女的,兩人全身都裸著,看見我進去的時候那個女的甚至沒有任何的羞恥之心想遮攔自己,就那麼大刺啦啦的讓我看,臉上得意的表情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當時快瘋了,問你爸到底什麼情況。你爸說就是我看到的樣子,你知道他這句話對我打擊有多大嗎?我覺得天都塌了,腦子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看見剛進來的邢商身上的槍一把搶了過去,然後那女的死了。那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殺人,也是唯一一次。
其實我不該那麼衝動的,所以我的孩子為我的衝動付出了代價。那個女的看見我拔槍的時候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槍也向我開了槍,雖然你爸攔了一下但是還是打在了我的腹部,所以我這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了。”
墨之文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過弟弟或者妹妹,想到那個從沒有講過麵的弟弟妹妹墨之文是有點難過。
“那個女的不過是個間諜,你父親他們早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不過想釣條大的就拿自己當餌。我本來是相信你父親的,可是他們是真的上床了,用你父親當時的話說是‘逢場作戲罷了’。他沒有想到我反應那麼大,也沒有想到對方還藏了把槍,更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