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擔心我啊?”溫心說著用滿是鮮血的手按在了藍峰的臉上,然後一巴掌推開藍峰的臉,滿不在乎的挖苦道。
“當然了,你死了誰救我的兄弟。”藍峰也嘴硬的反駁道。
“那就好,這麼說聽著就舒服多了。”溫心說完就在藍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過這次受傷可以說是讓她的身體已經“內憂外患”。
顧境軒雖然比溫心好不了多少,但是還是關切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你說過不會為了救我搭上自己,你說到要做到。”
顧境軒之前看到過溫心吐血,不過因為溫心滿不在乎他也就沒和藍峰提,現在看到溫心又大量失血還要給自己治療,顧境軒還是很擔心她的。
溫心冷哼一聲白了顧境軒一眼,不屑的回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該放棄的話我不會猶豫,不過……我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在哪兒?”顧境軒和藍峰看到希望,同時急迫的追問道。
溫心指了指自己那被切來的皮肉說道:“在那兒。”
顧境軒和藍峰剛剛隻顧擔心溫心了,哪兒還有閑功夫去在乎那個東西,不過現在溫心提起,他們也朝著那塊皮肉看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被切下來的皮肉竟然已經被紫色的火光燒著了,不過這紫火不像是明火一樣,會把皮肉燒焦,它不僅沒有把皮肉燒出烤肉的味道,甚至根本就是無色無味,不然顧境軒他們不會一點沒有察覺。
這紫火最怪異的地方就是會把這皮肉像燒紙一樣燒著,片刻之後溫心的被切下來的皮肉已經化成了灰燼。
藍峰拾起一小捧稀奇的肉灰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卻並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溫心從藍峰失落的神情中就能知道結果,不過這毫無頭緒的發展並沒有令溫心不爽,相反溫心也有了一個想法:“顧境軒,你們的傷我會想辦法治好,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提醒你們如果沒必要就不要再去冒險與那個人鬥,說不定這次就會死,這個人我沒交手過不過這傷勢看似不重卻在一點點吞噬一個人的健康,從這一點上我就可以推斷出那絕非善類……”
“謝謝了,變姐,我們不會放棄,至少我不會,我要為我媳婦去拿那本死靈書,那是我們的希望,再艱險我也不怕,而且我也變強了,這次隻是我大意了,總以為能打傷老爺子就可以目無一切……都是我的問題,不管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棄。”顧境軒也不是不聽勸,但凡有點退路他可能就不會這麼拚命了,可是人生就是一次次讓你體驗什麼叫事與願違。
溫心聽完隻是預料到的一個微笑,並沒有再勸什麼,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你真的以為你們打傷那個老前輩就可以得意忘形嗎?等我騰出空來幫他恢複以前的力量,你們幾個一起上也白給,雖然我比你們沒打多少,但是還是要以一個前輩的姿態告誡你們,不要有點成績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就算你們是條龍也最後給我盤著,是隻虎也給我臥著。”
“龍總是盤著就成了四腳蛇,虎總臥著不成了病貓,我有自信但我不是自大。”顧境軒說的很真誠很堅定,連溫心都感覺自己有點慚愧了,輕咳兩聲讚許的點點頭。
“給我拿罐啤酒。”溫心回過頭看著藍峰嚴肅且霸氣的催促道。
藍峰看著溫心這狀態不禁擔心的勸阻道:“姐,你都這樣了還是別喝了,這頓先記下,等你治好我兄弟,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成!”這次溫心異常爽快。
“呃……”溫心的爽快讓藍峰感覺有種被坑的感覺,無奈的幹笑兩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能治好我嗎?”顧境軒看出溫心的眼神變化,不過還是沒有底氣的問道。
溫心抿了抿嘴,雖然不確定的回答,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想試一下,你怕嗎?”
“有你在再次也不會死吧,我沒理由怕。”顧境軒既相信溫心也相信自己。
“有眼光!”溫心對於顧境軒的信任和那份強大的自信很滿意。不過顧境軒這還不能算是真的自信,人有時候被逼的沒有退路了之後往往會爆發出破釜沉舟般的巨大潛力,這份力量有時候不亞於強大的自信。
“之前我隻是猜測封住傷紋蔓延會延緩它對你的侵蝕,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受到波及才親身感受到那是什麼滋味,同時也讓我進一步了解了這傷紋的傷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