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境軒也是氣憤，剛做好的早點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老頭給搶走了。
老頭又在顧境軒的怒視下把那碗湯拿過去喝掉，才抹抹嘴打了個嗝，滿足的喊道：“吃的真飽啊，該準備上路了。”
“我送你上黃泉路吧，死老頭。”顧境軒一把掐住笑眼老屁的脖子猛地搖晃起來，一邊掐還一邊破口大罵。
笑眼老屁被掐的直翻白眼，最後還是廖佳廉跑過來拉開了瘋掉的顧境軒。
顧境軒一邊揉著腦門一邊等著林宏的下一份早點道歉道：“不好意思兄弟，頭疼，沒控製好情緒。”
笑眼老屁也撇過頭冷聲指責道：“奶奶的，我用你救嗎？大早起來就纏著我，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境軒翹著嘴角斜愣著眼戲謔的說道：“你們倆晚上睡覺的時候幹嘛來？老頭怎麼不要你了？”
廖佳廉一臉無辜的表情活像個男版竇娥：“敬軒兄，你別再拿我開玩笑了好嗎？師傅一早起來就說聞到了早點的香味，我說不可能這個時間提供早點，結果師傅卻不認我，讓我別管他。”
顧境軒一聽也覺得新鮮，這一般都是男的睡完女的翻臉不認人，這師徒之間怎麼會也來這一套：難不成這真是個老玻璃？
“屁爺，您那是狗鼻子嗎？離那麼遠都能聞得見？再說你也不能因為吃的早點就翻臉不認徒弟啊？是他昨晚沒伺候好，還是您覺得他天賦太高？”
顧境軒完全是在開笑眼老屁的玩笑，可是笑眼老屁卻根本沒有一點反應，但是一臉認真的抓著顧境軒的衣領問道：“他真是我徒弟？我怎麼不記得？”
“我靠，你這是選擇性不記賬啊？”顧境軒一看笑眼老屁的樣子也覺得這好像不是單純的不認賬，這是根本沒記住啊：“您好好想想，昨晚咱們一起喝酒，然後我這兄弟就來了，他一眼就認出你了，然後你們相親相愛的一切喝酒，再然後您一激動就把他收為徒弟。”
顧境軒耐心解釋了半天，又幫著比劃回憶，可是笑眼老屁還是皺著眉頭想不起來。
笑眼老屁根本想不起來，隻能記起和顧境軒還有龍三把酒言歡的那一小段。
顧境軒急了，一拍桌子喊道：“老頭，你是忠義門的老人，你們什麼規矩我不懂，但是忠義和信用那是沒得說，收個徒弟磨磨嘰嘰，死活不認帳，你丟不丟人？”
笑眼老屁也急了，一拍桌子還嘴道：“奶奶的，我老屁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豈是說收徒弟就收徒弟的？”
顧境軒懶得再廢話，一揚手喊道：“別廢話了，昨晚陪你和了那麼多酒，今早上又被你搶了早飯，是不是不想以後再有人陪你喝酒？”
笑眼老屁撓了撓頭發，一邊拍著桌麵一邊大吼道：“奶奶的，你……你……你要這麼說，那我收了他就是了。”
笑眼老屁說著用拳頭又敲了敲顧境軒的胸口然後低聲說道：“以後老頭沒錢了，你還要請我喝酒。”
笑眼老屁說完，收起笑臉，又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喊道：“給我來一屜包子。”
看著笑眼老屁的那猥瑣樣，顧境軒也是又想笑又生氣。
廖佳廉沒想到自己費了半天口舌，顧境軒一句話就讓老頭認賬了，想起來也不免有些心塞：為什麼我突然有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