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境軒心中的痛這次深深的埋在了心中,不會和任何人訴說。
看著顧境軒一個人默默離開天香閣,黑羽擔憂的同時也很心痛,雖然擔心顧境軒但是卻明白顧境軒想要一個人呆一會兒,所以這次黑羽隻是一個人拭去淚水並沒有追出去。
其實崔曉琪已經知道了顧境軒的事情,所以當初在看顧境軒的眼神才會那麼古怪。
當顧境軒剛一離開天香閣,一個扭扭捏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顧境軒麵前。
“崔曉琪?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嗎?”顧境軒已經沒心情生氣,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請求道。
“你拚了命救我,還一下子得罪那麼多人,我都沒有好好跟你說聲謝謝……”
“別放在心上,換成是你也會救我的,能讓一下嗎?”顧境軒根本沒心情說話,但是又忍著不想自己爆發,因為一旦爆發,就會把心中的怨氣發到無辜的人身上。
崔曉琪嘟嘟嘴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隻能走到顧境軒麵前,輕輕抱了抱顧境軒說道:“散散心別太難過……累了就趕緊回來,我們都在。”
顧境軒沒有說話,等到崔曉琪鬆開手,顧境軒便往旁邊挪了一步繼續朝前猶如喪失一般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顧境軒怎麼從商店買了一罐啤酒,一邊令人反感的灌著酒一邊朝前走著。
冰涼的啤酒穿過腸道,冰涼的痛感卻怎麼都麻痹不了那敏感切脆弱的神經,曾經的美好,曾經的歡笑與淚水,曾經的堅定誓言,都變成了無盡的苦痛一下又一下的狠戳著顧境軒的心房。
顧境軒隻知道機械的朝前走去,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無情的痛苦在心中肆虐,也讓顧境軒忍不住留下了委屈的眼淚:曾經為了你我可以把天捅個窟窿,你也說要陪著我走一輩子,但是現在我的天塌了,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難受?
顧境軒隻是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自己的學校門口。
顧境軒看著Q大的校名紅著眼睛一聲臭罵:“從踏進這裏之後就沒有過好事,現在讓我回到這裏是什麼意思?”
顧境軒的謾罵聲也惹來了一邊經過的師生的異樣目光,不過顧境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沒看見一樣朝著校區裏麵走去。
因為今天是學生休假的日子,除了寥寥無幾的自發上自習的學生之外,顧境軒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最後無助的顧境軒有一個人溜達到了門口,仰天一聲大吼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馬路牙上,一邊灌著酒一邊嚎叫道:“這算什麼?歸屬感?哼哼……為什麼來了這裏?最可能成為我親人的人都離開了我,何處還能是我的家?”
發泄,現在成了顧境軒最想做的事情,光靠喝酒卻一點作用都沒有,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更容易醉,可是這些到了顧境軒身上,卻都是白扯。
顧境軒看著高空晴空萬裏無雲卻一點不開心:“甲賀派的人在哪兒,你爺爺就在這來找我算賬啊!”
顧境軒很期待甲賀派的人過來尋仇,就算力戰而死顧境軒也覺得比這憋屈死的感覺好。
顧境軒喝完最後一口酒,使勁將酒罐捏扁然後用力朝前甩了出去,酒罐在地麵翻了幾個跟鬥“嗙”的一聲砸在了一個大哥的鞋子上麵。
顧境軒打了個酒嗝,無賴一樣盯著眼前的人,壓根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也可能顧境軒就是故意找茬挑釁。
不過這個被顧境軒挑釁的大漢確實不簡單,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惹的人物。
隨著大漢的走進,一大片黑影直接擋住了顧境軒眼前的光,顧境軒突然有了一種關上燈的感覺。
顧境軒看著那吊帶背心遮不住的爆炸肌肉不屑地一笑:“健美比賽嗎?比誰塊頭大?”
顧境軒說著也氣勢洶洶站了起來,往前垮了半步,幾乎貼著大漢繼續挑釁道:“搞什麼?不服咱倆練練?”
大漢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站的太靠前了,又往後退了一步,抬起腳指著自己的大人字拖說道:“小夥子,是你先把酒罐砸到我腳上的吧?為什麼說我不服?”
大漢雖然在詢問,但是表情可是較顧境軒來的溫柔多了。
顧境軒也不知道是喝大了,還是故意的囂張的不講道理,又向前躥了一步,指了指大漢的胸肌一揚下巴瞪著眼道:“有意見我們打一架啊!”
大漢也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小年輕,不過大漢一看就是有修養的人,聞到對方嘴裏的酒氣就知道這白天喝酒定是有心事,也就很理解的又往一邊站了站,推了推手示意顧境軒冷靜:“小兄弟心情不好吧!但是隨便找個人發泄怒氣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既然喝了酒就把心中的怨氣說出來,大哥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