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從江雪手中抽走鋼管,伸手捂住江雪眼睛,反手把鋼管敲在魯斌頭上。魯斌慘叫一聲,鮮血沿著額頭留下來。
“哦,我的天呐,你在做什麼!”露西亞在一旁尖叫。
“你們好好招呼他。”張秋吩咐一句後,牽著江雪的手走到露西亞麵前,說道:“要不然,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張秋,你不能這樣對一個人。”露西亞怒氣衝衝地強調。
“你說的這個人,曾經想用更加殘忍的方式對付雪兒,我對他做的,遠遠比他自己當初要做的事仁慈!”
露西亞第一次見張秋這副模樣,雙眼通紅像一個失去理智的人。露西亞不清楚張秋與另一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從張秋堅定地態度以及江雪的反應中,其中恐怕大有故事。露西亞不忍再看角落裏蜷縮在一起被人踢打的魯斌,避過頭去,但耳邊依然聽得一聲聲慘叫。
“張秋,要不然,就算了吧。”江雪突然說道。
“停!”
張秋大喝一聲,圍著魯斌拳打腳踢的兄弟們紛紛散開,魯斌哎呀呼叫地在地上打滾,渾身沾滿了血跡與塵土。不可一世的魯斌魯大公子第一次如此狼狽不堪,即使當初栽進廁所也不像今日這樣無助。
“雪兒,對待壞人的仁慈,就是對好人的犯罪。我不會傷他性命,但要他牢牢地記在心裏,有些人不能惹,我張秋的女人更加不能惹。”
張秋轉身走向魯斌,楊羽和高誌緊隨其後,江雪也不放心地追上去,生怕張秋一衝動把人打死。趙平川注意到情緒化的露西亞,走上前嚐試用英語與她交流。
張秋一腳踏在魯斌背上,喝道:“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別打我,別打我啊……”
“你放心,我不打你了。”張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手一揮,喊道,“把招呼魯大公子的家夥什抬過來。”
“好嘞!”
高誌大喊一聲,親自抱著一台小型車載冰箱走來。四名小弟上前將魯斌龐大的身軀架起,兩人上前把一件冬天穿的羽絨服硬穿在魯斌身上,又用麻繩混合著細繩線,將魯斌雙手的拇指捆綁在一起,隨後眾人一起用力,把魯斌吊上房梁。
魯斌兩百多斤的身軀懸在半空中,隻靠著兩根拇指借力,疼的魯斌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可想而知,魯斌正在經受著怎樣痛苦的折磨。
擔心魯斌的慘叫引來路人報警,楊羽從駕駛室找來一塊擦玻璃的抹布塞到魯斌嘴裏,魯斌依然痛苦的叫喊著,隻是再沒有了聲音。楊羽咧起嘴角,抓著魯斌衣領,喝道:“被吊起來的滋味,好受嗎!”
魯斌連連搖頭,嗚嗚嗚地發不出聲音。
楊羽又問:“那你熱嗎!”
魯斌連連點頭,肥碩的臉漲得通紅
張秋一旁冷眼看著,見魯斌搖頭又點頭,冷笑道:“你難受對吧,那就給你來點舒服的。”
張秋朝高誌遞一個眼神,高誌就領會了張秋的意思,笑嗬嗬地打開車載冰箱,一大塊堅冰散發著陣陣冷氣。四名小弟上前控製住魯斌的身子,不讓他搖晃。高誌把車載冰箱擺在魯斌正下方,又命令兄弟們將繩子的高度下降,確保魯斌雙腳能踩到冰塊。
魯斌感覺拇指已經不屬於自己,渾身冒著熱汗快要昏厥,猛然間感覺到腳底一陣冰涼,踩在上麵也能緩解手部的疼痛。隻不過,才舒適了沒有一分鍾,魯斌就感覺到冰冷刺骨,寒氣逼得他不得不挪開雙腳。隻是,這樣一來魯斌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態。無論劉斌采取什麼樣的姿勢,都不可能好受,來回變換姿勢所帶來的,隻能是體會多一種痛苦。
魯斌在爛尾樓中痛苦的掙紮,高誌已經帶著人在爛尾樓外搭起燒烤架,紅彤彤的炭火燃燒著,塗了花生油的肉串和雞翅滋滋冒響,香氣彌漫。張秋招呼眾人過去燒烤,經過露西亞身旁時,露西亞說道:“我還是不認同你的行為,但是我可以理解。”
“謝謝你。”張秋微微一笑。
江雪同時挽著張秋和露西亞走向外麵。
清涼的夜風中,眾人喝著冰鎮啤酒,吃著燒烤,沒有人去理會爛尾樓中痛苦掙紮的魯斌。黑暗中,一道光從遠處射來,緩緩向前移動,最終停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