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放心吧,我會打扮的漂漂亮亮,不給你丟人。”
沒等張秋往一邊挪,蕊蕊自己就站起身走了。張秋看著蕊蕊的背影,搖頭道:“說的這都哪跟哪啊。”
關於參加宴請,張秋也考慮過是不是帶江雪,最後還是決定帶蕊蕊去。一來江雪剛剛接手堂口,需要處理的事情多。二來,蕊蕊對白日焰火更加熟悉,明天領導問起來,能夠更好的發揮。隻要明天中午一過,舅舅可就再不能對白日焰火動手了。張秋手裏握著邀請函暗自開心,這可真是老天幫我啊。
……
晚上九點鍾,白日焰火大門緊閉,電子顯示屏上打出了歇業字眼,這對於北灤縣人來說已經習慣,近段時間大多數酒吧KTV幾乎都在整頓,有消息靈通人士自然明白原因。外麵如此,白日焰火內可是另一番景象,數百號光著膀子,紋著身,剃著關頭或是留著長發的青年們坐在大廳裏,水果皮瓜子殼和煙頭胡亂扔了一地。要是不知道情況,準以為是砸場子呢。
張秋站在樓梯拐角平台,居高臨下看著。從這裏,大廳內的情況一覽無餘,今晚召集了原石擔幫中的骨幹成員,大大小小的頭目竟有百十號人。張秋深知,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要想讓這一百來人打心底裏服自己,不是件容易事。
張秋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兄弟們,人都來齊了,我說幾句。我叫張秋,之前跟過豹哥,現在是天堂社老大。你們當中有一些人可能見過我,但更多的人並不認識我,甚至沒聽說過我的名字。這些都不要緊,豹哥出國前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
張秋聽著稀稀拉拉的回答聲,這在他的意料之中。想要征服一個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何況是一百號人。目前隻要做到讓這些兄弟們聽話不惹事,就是最大的成功。
張秋繼續說道:“我知道,在座的諸位心裏可能嘀咕,豹哥幹嘛要讓你們跟著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如果我是你們,我也會懷疑。這個疑問我暫時還不能解答,說的再好都是蒼白無力的,在今後的行動中,我會證明一切。”
“切,說的好聽。”
人群中,一個頭發染成黃色,兩條胳膊紋著蛇的人帶頭起哄,瞬間整個大廳裏變得吵吵鬧鬧。張秋看著起哄的人,並不生氣,笑著問道:“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黃毛挑起眉頭盯著張秋,“我叫何曉,怎麼著?”
“何曉是吧,你剛剛說的很具代表性。那麼你來說說,你為什麼不信我。”
“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知道什麼呀,砍過幾個人呀你。”
何曉絲毫不給張秋留麵子,站在張秋身後的楊羽就要發火,被張秋一把攔下。張秋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幹嘛還來找我?”
“我不信你,可是我信豹哥。我不相信豹哥會放棄我們,他一定會回來的。”
張秋微微點頭,對和自己叫板的何曉不再那麼討厭。何曉這番話聽起來,是個忠心的兄弟,張秋喜歡跟講忠義的人打交道,笑道:“我也期待豹哥回來。我向你做出保證,隻要豹哥回來,我立刻放人,隨你帶著兄弟們去跟豹哥,怎麼樣?”
“隻要豹哥回來,不用你說我也會去跟他。”何曉仍然一副囂張的樣子,整個人坐在桌邊,腳踩到高腳凳旁。
張秋並不在意出現的小插曲,所出現的一切可能張秋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張秋甚至做好會有一部分人直接離開的準備,索性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豹哥臨出國前,自己答應過不會辜負這些兄弟,張秋說到做到。
張秋掃視過大廳內眾人,說道:“我看有些兄弟已經不耐煩了,那我長話短說。我這個人,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就這一點,你們隻要記住這一點。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酒吧的兄弟,他們都是豹哥的人,你們可以了解一下我對他們好不好。”
張秋故意停頓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今晚回去都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一切恢複正常。經過一場惡戰,咱們的堂口急劇減少。你們將會平均分配到每個堂口,實行底薪加提成的製度,隻要你們幹得好,不愁沒有錢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北灤縣第一大幫派還會是我們。”
張秋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北灤縣第一大幫派還是我們,隻不過,名字由石擔幫,變成了天堂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