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受罪的時候還得受罪,當然了也不能太嚴苛,讓兄弟們輪流把守樓頂,按節假日加班標準開三倍工資。你們還不知道,我能幫警方搞垮陳虎,靠的就是藍色妖姬樓頂沒人這一點。所以,我很怕別的幫派故技重施。”
兄弟們隻知道張秋拿了警隊的錦旗——錦旗就掛在辦公室裏,來來往往都能看到。但沒有人知道張秋為什麼得到錦旗——其中原因張秋一直沒有解釋過。
“放心吧秋哥,樓頂的防衛工作我親自落實。”楊羽主動攬下活。
“好,下麵還要談談收編石擔幫兄弟的問題。我有一個擔心,咱們幾個都是剛畢業的學生,這些比咱們年齡大,處世經驗比咱們深的人會安心聽命嗎?”
“秋哥,這個問題從豹哥提出來時我就開始想。我認為,應該把這些人分散開,平均分配到各個堂口,把他們當中的小集體拆散,這樣做對於咱們的統一領導會方便很多,也能將一些隱患降到最低。”
“平川說得很有道理,的確應該把這些人分散開。等天一亮,這個工作立刻著手去做。平時上課沒少背政治課本吧?”張秋笑著環視眾人,“我不管你們怎麼引導,一個月內,我要這些人完完全全融入到集體中。”
趙平川笑道:“秋哥,你這不是政治,是曆史啊?”
“沒錯,曆史總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重演。”
大的方麵討論完畢,眾人間達成共識。其它一些小的方麵又繼續討論,每個人都熱情高漲。高考結束,擺脫了學習的束縛,他們有更多的時間投入到社團工作中。更重要的是,社團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邁進。
在最初的設想中,高考前能還上豹哥一百萬已經算完成目標。現在來看,這個目標明顯定的太小。現在的天堂社何止一百萬,接收石擔幫資產之後,十個一百萬都有了。
張秋看著興奮激動的兄弟們,心裏同樣感到一股促使他瘋狂的力量。但他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在欣欣向榮的背後,張秋看到了危險,以及磨難。天堂社沒向前一步,自己肩上的擔子就會加重一步。顧不得已經午夜,張秋撥通了劉芳菲的電話。
“張秋,怎麼了,這麼晚打給我,有什麼事嗎?”
D市一間出租屋內,劉芳菲坐在寫字台前,台燈調成了暖色調,溫和的燈光罩在她身上。在她麵前,一台輕巧的商務本擺在桌麵,劉芳菲一麵看著稿子,一麵接通了電話。
“姐,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打擾你,你睡了嗎?”
“沒事,跟姐還客氣什麼,我沒睡唄。最近沒什麼新聞,我整苦思冥想找選題呢。”劉芳菲說著伸了一個懶腰,不知不覺已經在電腦前坐了兩個小時,可是文檔裏的字數還沒到四位。
“你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吧?”劉芳菲問道。
“的確是,我給你送選題來了。隻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你說。”劉芳菲眼前一亮,她有預感,張秋要說的事絕不平常,她正發愁沒有好點子呢。
十一假期後,劉芳菲在新報社的工作順風順水,一連發了多篇頗具衝擊力的稿子。在北灤縣被王國棟關進監獄的事算是給劉芳菲鍍了一層金,隻要報紙上出現劉芳菲三個字,當期的銷量就會猛增。這也是為什麼劉芳菲忙到這麼晚的原因,領導讓她寫稿,可是並沒有合適的選題。
“就在兩小時前,北灤縣大亂,兩大幫派鬥毆,大大小小打了數十場,我所在的白日焰火酒吧就遭受衝擊。上百名學生在這裏聚會,盡管我們亮明身份,對方仍然不放過我們的學生。”
“張秋!”劉芳菲打斷他,“你沒事吧?”
張秋心裏一暖,回道:“我沒事,菲姐,你放心吧。”
“你沒事就好,行,你繼續說,我看有沒有點子可以寫。”
“學生們奮起還擊,白日焰火的工作人員也拚了命的保護學生,幾乎人人受傷。最終,我們堅持到警方趕來。”
“可以寫!”劉芳菲直接了當地告訴張秋,“你把這件事的始末寫一個文檔發我郵箱,務必詳細,重點寫白日焰火的工作人員如何保護學生。你在報紙發過稿子,我相信你可以勝任的。加工的事情就交給我,一定會見報!”
“好,我現在這就寫。還有照片,一並發給你。”
“還有照片,那可太好了。”劉芳菲就喜歡圖文並茂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