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住院部一間病房外圍滿人,保安警惕地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張秋帶著人擠到前麵,被幾個壯漢攔在門口,說道:“外麵等著,不許進去。”
張秋點點頭,帶著楊羽,江雪和蕊蕊從人群中擠出來坐到牆邊凳子上,忽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目光,順著感覺看去,老三手底下的紅毛正站在人群裏盯著自己。張秋看到紅毛後,紅毛直接朝張秋走了過來。
紅毛踩到凳子上,居高臨下說道:“小子,沒想到吧,在這又見麵了。”
“是啊,好巧。”
張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砰!哎呀!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慘叫,紅毛捂著嘴在地上打滾。張秋一腳踹在紅毛腿上,紅毛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嘴巴直接磕在凳子邊緣,滿嘴的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張秋這邊的響動引來病房門口眾人的目光,本來吵吵鬧鬧的兩群人忽然安靜,互相推搡在一起破口大罵。
“都住手!”
在保安眼見情況時空將要報警之際,病房屋門從裏麵推開,一個身材消瘦,臉色灰暗的年輕人從裏麵走出來,陰翳的目光讓人看了心中生寒。年輕人站在門口咆哮:“我爸剛走,你們就急著造反嗎!”
看來這就是蠍子了,張秋從年輕人的稱呼中猜出他的身份。在這之前,張秋並沒有見過蠍子,甚至到現在連蠍子的大名都不清楚。關於蠍子的信息,張秋隻聽人說因為他心狠手辣才被人起了這個外號。
“都幹什麼呢,啊!”
張秋熟悉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響,豹哥威武的身軀站在門口氣勢十足。
蠢蠢欲動的小弟們安靜下來,紛紛看向門口。蠍子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嘴角露出一抹笑來,說道:“石擔幫是我爸一生的心血,如果誰想要葬送它,我蠍子絕不答應。從今天起,社團各部除吊唁外,一切照常,同時提高警惕,防範有人趁機搗亂。”
隻有不到一半人回應,蠍子臉色一暗,目光陰翳地看著沒說話的人們,喝道:“都懂了嗎!”
“懂了!”
稀稀拉拉的聲音回應,蠍子冷哼一聲,轉身又回了病房。
阿彪穿過人群走到張秋麵前,看著倒在地上的紅毛,冷聲說道:“把他弄走。”
立刻有人上來把紅毛拖走,阿彪在張秋身邊坐下,沒等張秋開口就先說道:“其實你不用來的。”
“孟老大對我有恩,我來送他最後一程。”
阿彪點頭,拍拍張秋肩膀,指著病房外的一群人說道:“看到了吧,孟老大一走派別已經很明顯了。老二的人明顯不把蠍子放在眼裏。”
“蠍子能叫這個名字,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吧。”
“當然不容易,可是你要知道,老三之所以是老三,那是刀口舔血打上來的。蠍子雖然厲害,畢竟是晚輩,我們這些人經受的曆練跟豹哥他們差遠了。而且,”阿彪一邊說著向病房內看一眼才道,“蠍子看上去沒有狀態。”
張秋點點頭,按彪哥的說法,石擔幫最近注定大亂。
“社團需要你的時候到了,白日焰火位置關鍵,你一定要堅守好。另外,好好考試,豹哥說等你考完試親自為你慶賀。”
阿彪說完起身要走,張秋喊住他:“彪哥。”
“恩?”彪哥回過頭來。
“謝謝你,也替我謝謝豹哥。”
阿彪點點頭走了。張秋看著病房外明顯分成兩撥的人,暗自搖搖頭。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攻破,這句話一點不假。
病房門打開,蠍子親自推著病床出來,病床上罩著白布,白布下是一個枯瘦的人形。豹哥站在一旁,眼角發紅,動作遲緩。老三一隻手推著病床,嘴角隱隱露著一抹微笑。病床一推出來,門外的小弟們立刻湧上前去。
張秋遠遠地看著他們走到電梯口,轉身說道:“咱們走吧。”
蕊蕊問道:“秋哥,你不過去了嗎?”
張秋搖搖頭:“不了,咱們回吧。”
來到樓下,藍凝珊問道:“事情辦完了?”
張秋點點頭,道:“送我去公安局。”
“去公安局?”
“對,我有事要辦。”
“好。”
藍凝珊沒有多問,開車前往公安局。張秋臨下車前說道:“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
江雪點頭說道:“我們等你。”
張秋一隻腳已經邁出車門,胳膊卻被蕊蕊扯住,張秋回頭問道:“怎麼了,蕊蕊?”
蕊蕊欲言又止的樣子,張秋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秋哥,我……”蕊蕊還是很難開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