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男哪受過這種憋屈,眉頭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動。但是,T恤男真的不敢激怒張秋。說開槍就開槍的人,不是英雄,就是瘋子,T恤男覺得張秋更像是後者,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相當可怕的一點是,命運總是眷顧著張秋,讓他一次次化險為夷。
張秋看著四名持槍大漢不斷逼近,高聲喝道:“站住!”
四名大漢無視張秋的警告繼續逼近,張秋槍口頂著T恤男的腦袋,提高音量喝道:“難道你們想他死嗎!”
T恤男沉聲說道:“放下槍。”
四名大漢互相看著對方,停住前進的腳步,舉槍的手慢慢垂下去。
張秋盯著T恤男緩緩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想要白虎,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心甘情願交出來。想讓我心甘情願交出白虎,必須有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懂了嗎?”
見T恤男點頭,張秋收起槍,說道:“你走吧。”
“我會把你的話傳達給老板,玉佩我們勢在必得,咱們後會有期。”
T恤男帶著四名大漢走進胡同,融入進一片黑暗裏。夜空中一聲炸雷,豆大的雨點傾盆而至。我靠,張秋暗罵一聲,快步朝家跑去。等張秋到家時,渾身被雨水淋透。
“張秋!”
等張秋回家的江雪看到張秋淋成這副模樣,忙拿著毛巾幫張秋擦頭。擦幹頭發後,江雪把張秋拉到衣櫃邊找出一身睡衣催道:“快點換上,不然感冒了。”
張秋笑著,任由江雪擺弄。江雪一臉認真地幫張秋換衣服,偶然抬頭觸碰到張秋的目光,才注意到他正朝著自己傻笑,不禁說道:“傻笑什麼呢?”
“笑我自己,能娶到這麼一個好老婆。”
“你什麼時候娶我啦。”
“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嗎?”
“切,就知道貧。去,躺被窩去。”
張秋嘿嘿笑著,一把將江雪攔腰抱起,往床上一撲說道:“我冷,你得陪我躺。”
“好好,都依你,別鬧,哎……”
次日一早,張秋和江雪起床去上學,張秋留意到同學們看自己的眼光與平時不同。張秋剛坐到位子,趙平川這兄弟幾個就湊過來,高誌扯著大嗓門問道:“秋哥,昨天警察來找你,一直到散學你都沒回來,幹嘛去了啊?”
“當然是做好事了,咱們是社會主義新青年嘛。”
“秋哥,沒出什麼危險吧?”
張秋笑了,昨夜稱得上步步驚心,怎麼會沒有危險,但還是說道:“一切順利,而且還有個好消息帶給你們。”
高誌搓著手問:“秋哥,你是不是又帶好吃的了?”
“看你,就知道吃!”張秋狠狠地剜了一眼高誌的肚子,又繼續說道,“這個好消息是,陳虎被抓了,這一次他難逃法網。”
趙平川驚道:“是藍色妖姬的那個陳虎?”
“沒錯,就是他,毛同的大哥,現在成了一隻死虎。”
“太好了秋哥。”聰明的趙平川已經猜出,張秋被警察帶走一定是去辦陳虎的事,聯想到最近這些天張秋一直往公安局跑,真相呼之欲出。
“秋哥,要不咱們,直接把藍色妖姬搶過來?”
“你自己算算,距離高考還剩下幾天,這個時候,穩定第一。等考高結束,咱們騰出手來可勁折騰。”
黑板正前方紅底白字的高考倒計時,已經進入個位數了,哪裏還有閑工夫做別的,張秋可不想因為社團耽誤兄弟們的前程
“走啦走啦,吃早飯去!”
張秋呼朋引伴,牽著江雪的手,帶著一大隊兄弟前往食堂。高一高二年級的學弟學妹們紛紛躲閃到一旁,好奇地打量著難得一見的校園奇景。
班主任趙國紅是在語文課來的,儲秀清正帶著大家唱歌,班主任推門而入,先是瞪了帶頭唱歌的班長趙冀北一眼,又道:“張秋,你出來!”
張秋跟在趙國紅身後走到樓梯轉角,就看到趙國紅轉身怒目而視。
“聽英語老師說,昨晚你又走了?”
“恩,是。”
“被警察從學校裏直接帶走,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不是……”
“我不問你又做了什麼,但這最後幾天,你得答應我,安分一點。”
趙國紅麵色嚴肅不容拒絕,張秋也沒想要拒絕,直接答應班主任的要求。
“每節語文課都唱歌是嗎?”
趙國紅忽然問了一句與剛剛話題無關的問題。張秋知道班主任對語文老師的課改一直都持抵觸心態,尤其對課上唱歌一點,更是戒心十足,於是說道:“不是每節課都唱。”
“那也差不多!行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