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雙臂交叉,麵無表情地說道:“這裏不是你們胡搞的地方,一邊就有酒店。”
張秋心道,我們就是從酒店來的,你們絕對想不到我來做什麼。張秋嘴上卻道:“好,我知道了。”
張秋和藍凝珊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幹什麼,此刻大漢讓他們離開,二人自然是走出了包間。張秋和藍凝珊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舞台上有女郎跳舞,初看時覺得不錯,感受了單獨服務後出來再看,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房間裏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穿著誘惑的女郎扭動著腰肢在沙發之間往來穿梭,不斷有或男或女的客人跟著女郎起身,笑眯眯地走到一旁簾子隔起來的包間。張秋和藍凝珊的目光四處打量,最終紛紛停留在那個女郎說不讓他們靠近的屋子上。
那間屋子外表上與其他房間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有門。兩扇黑色橡木門給人感覺就是沉重,令人失掉推開的欲望。橡木門旁,兩個穿著黑背心的壯漢守在那裏,凸起的胸膛向人們展示著力量。
藍凝珊道:“想個辦法,咱們進去。”
“我正在想,你有什麼注意嗎?”
“引開他們,但我又沒有引開他們的主意。你覺得,能不能讓王隊長帶人進來,咱們趁亂摸進去?”
“不行!”張秋直接否決了這一想法,“如果王隊長帶人進來,他們會更加警惕,咱們恐怕連這裏都待不成。”
“那怎麼辦?”藍凝珊輕抿嘴唇,埋頭深思。
良久,張秋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多麼大膽?”
“我記得上初中那會兒,曾在電視上看過一部電影,名字我忘記了,內容是兩男一女去偷一幅畫。裏麵有一個細節我記得輕輕楚楚,他們就用了一招引開保安。”
“你說的這部電影我貌似也有印象,隻不過,電影裏的辦法,在現實中能行嗎?”
“也許可以吧,試試看咯。”
“好。”藍凝珊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隻是,任憑藍凝珊怎麼努力回憶電影中那個細節,也想不出張秋指的是什麼。
張秋一有主意,立刻行動起來,他環視四周,在一桌稍年輕的人那兒尋找到機會。張秋走過去很自然地坐下,笑道:“哥們,煙抽完了,可以來根嗎?”
一個頭發遮住眼睛的青年撩開頭發,看了張秋一眼,從煙盒中敲出一隻遞過去。張秋接過來笑道:“謝謝兄弟,有火嗎?”
青年用眼光示意張秋自己從桌上拿,張秋拿起來道:“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張秋點著煙走回去,這次長了記性沒往肺裏咽。上次從派出所出來抽煙,可把張秋給嗆壞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絕不願點著這根煙。
張秋坐回座位後,藍凝珊微微皺眉,問道:“你抽煙?”
張秋剛想說我不抽,可自己手裏明明白白拿著一根,再說我不抽煙豈不是很可笑。張秋想了想,說道:“極少抽煙。”
藍凝珊又道:“男人抽煙不好,還是戒了吧。”
“好,這個容易,我還沒養成煙癮呢。”
“是不是你們男人吞雲吐霧的時候,特別有靈感啊?”
張秋忽然想起自己無數個晚自習寫作的日子,靠的可不是香煙,而是一罐又一罐冰鎮的蘋果味汽水。張秋熄滅香煙舉在眼前,笑道:“靈感已經有了,而這根煙隻是我的工具。”
“就用它嗎?”
藍凝珊實在想不到一根香煙怎麼能引開守衛。
“當然了,不過嘛,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張秋打量著房間,總不能在一個太明顯的地方操作,而最容易的也是效果最好的,就是那一間間隔開的包間。外麵有簾,隻有情況嚴重才會被人發現,那時候注定大亂。
藍凝珊問:“什麼問題?”
張秋說道:“咱麼需要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你是說那些包間嗎?”
“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藍凝珊臉色一沉,質問道:“張秋,我真是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了。”
“拜托啊藍姐姐,你怎麼這麼不信任我,都什麼關頭了我能為一己之私耽誤任務嗎?”
藍凝珊想想也是,但就是心裏覺得別扭,幹嘛非得一次次的找那種人啊。
“藍姐姐,這次你要是不願意,那我自己進去行麼?”
“不行!”藍凝珊果斷拒絕,拉住張秋胳膊說道:“一起去。”
藍凝珊態度前後變化之快,令張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