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笑道:“先別接,坐下來咱們慢慢說。”
王靜晗幫老警察搬過一台凳子,老警察坐下,眼神中透露著淩厲,道:“張秋,你到底說不說,耍什麼花招!”
“是你問我,難道不該態度好點嗎?”
“你是罪犯,我是警察,還想讓我態度好點?”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再見。”
張秋又要躺下,王保國從凳子上跳起來抓住張秋的衣角,怒道:“你耍我!”
“你幹什麼!”江雪和王靜晗又是異口同聲地大喊,而且做出同樣的動作,撲上前來推搡王保國。
“你們幹嘛!”小警察見自己師傅被兩個女孩圍上,瞬間上前來阻擋,手觸到江雪身體的那一刹那,張秋猛地一拳揮出去,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打在小警察肚子上。推搡間的王保國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小警察挨了一拳。
小警察剛要發火,張秋猛然間說道:“夠了!我說。”
王保國鬆開張秋的領子,狠狠瞪了江雪和王靜晗一人一眼,才麵對著張秋說道:“既然要交代,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們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應該清楚該怎麼做吧?”
“我清楚,我交代,我把一切都交代了。”
老警察正驚訝於張秋態度前後變化之快時,張秋補充道:“我都說了,可以從輕處罰嗎?”
王保國頓時笑了:“當然可以,不過這要看你配合的程度。好了,說說吧,就從你這身傷說起。”
“那是一個眼光明媚的中午……”
“那是昨天!”張秋一開口就被老警察打斷了,“撿重點的說。”
“我從來都是這樣,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馬震,問他我是不是得從頭說起才行。”
張秋看著王保國,王保國臉上一陣陰晴變幻,最終鬆口了:“你說吧,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涉及到誰,誰做的什麼都說清楚。”
“好。”張秋笑著點頭,重新開始:“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和江雪散學出來,我去辦事,她自己走。結果,等我辦事回去,竟然發現江雪失蹤了。我叫上幾個朋友一起去要人,就是藍色妖姬娛樂城,裏麵有一個叫毛同的人一直想對付我。到那裏後,他們不交人,反而出來一群人包圍了我們。他們的老大陳虎說,一個也不許離開,就這樣,我們打起來了。”
“你是說,藍色妖姬的陳虎!”王保國眼中放出精光,這可是一個他很感興趣的名字。
“沒錯就是他。”張秋觀察著老警察的反應,但老警察很快就又恢複了一副嚴肅麵孔。
王保國問:“那你身上的傷,是陳虎砍的?”
“不,不是他,是毛同,還有場子裏一大群人,我叫不上名字。不過我可以肯定,我身上的傷大部分來自毛同。我練過武術,一般人很難近我的身。”
王保國點點頭:“你繼續說。”
“之後的情況你就清楚了,他們的人跑了,你抓了我和蕊蕊,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王保國笑了,道:“你不誠實。”
“難道我一大早把你喊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說假話的嗎?”
“你沒說全,”王保國直視著張秋的眼睛,“關於你朋友的部分,你刻意忽略掉了。他們是誰,現在在哪?”
張秋說道:“蕊蕊已經被你們抓了。”
“那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就我和蕊蕊兩個人。”
“你在說謊,我們是有監控視頻的,那混亂的場麵不可能隻是打你們兩個人,很明顯是一起影響惡劣的群架。”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承認自己參與了打架,我接受法律對我的任何處罰。同時,我也告訴了你對方是誰,至於抓不抓,敢不敢抓,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的話就是這麼多,我還要休息,你們走吧。”
王保國一拍床板:“我們是你想叫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你做什麼!”王靜晗本能地一瞪王保國,任何人在病房裏打擾病人休息她都要出來製止,這是她作為一名護士的本能和責任。
“不想走就在這裏待著吧,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等養好傷,我就去監獄。”
張秋說完又躺下去,雙眼望著天花板不去看王保國。江雪和王靜晗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牢牢地盯著王保國不讓他傷害到張秋。
王保國見張秋這副樣子,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徒弟離開。反正,張秋已經說出了很重要的線索,矛頭直指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