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晗衝著張秋露出一抹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原以為自己這個老同學做些什麼。他的身上,有一種吸引自己的地方,但她又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但王靜晗幾乎可以肯定,那不是愛情。
……
北灤縣城西南響堂村,三年前這裏還是大片的村莊和土地,隨著陳縣長上任後舊城改造,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小區雖然建起來了,小區外圍的門市樓卻全部空置,至今仍是毛坯房。這也難怪,鄉村的人們仍然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附近除了一所駕校會在這裏練車外,幾乎少有人來,誰也不會選擇這個地方開店。
位於最西南角的毛坯房二樓,四五名發型怪異,染著各種顏色,褲子上,外衣山叮叮當當吊著鐵環的小年輕圍坐在地上打牌,一件牛仔衣上放著一摞撲克,兩盒黃金葉煙,三個打火機,幾個啤酒瓶子胡亂的倒在一邊。小年輕們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打牌,在牆邊,還有個人躺在地上,翹起二郎腿,晃晃悠悠地抽煙。
而在衛生間位置的狹小空間內,一個黑白色的身影靠在牆角,細長的腿側身著,腳踝位置被粗麻繩牢牢捆住。女孩上身靠在牆上,雙臂被反剪到背後,手腕處又是一條井繩般粗的麻繩。從褲腳袖口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被勒出一條條暗紅色的淤痕。女孩頭發散亂,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一個小年輕打牌累了,站起來往一邊放水。外麵天色昏暗,嘩嘩嘩地下著暴雨,屋簷也往下嗒嗒嗒的滴水。小年輕站在二樓窗戶的位置,直接解開腰帶衝著外麵一泄如注,完事後蹦躂兩下,滿意地係上腰帶。往回走時目光停留在黑暗處那一團黑白色的影子。
小年輕抱怨道:“唉,我說,這大雨天的咱們哥幾個在這,也太他媽的受罪了。”
“誰說不是呢,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嗎,是人待的嗎。”一人隨聲附和,要在平時,他正在網吧裏優哉遊哉的打英雄聯盟呢。贏了就喝口酒,輸了就罵幾句,不比在這破地方舒服多了。
人的情緒極易受集體的影響,有人起頭,一個接一個的抱怨起來。最開始那個去放水的小年輕見狀,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要我說啊,咱們守著這麼個漂亮妞,要是隻知道打牌,那還是男人嗎。這夜黑風高的,外麵又下著雨,依我看,咱們不如把她,嘿嘿嘿啊……”話不用說明,小年輕搓著手.淫笑著,把唯一知道的一個成語給用了進去,更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精彩。
“要我說也是,那小妞那皮膚,嘖嘖嘖,白裏透紅,摸上去跟牛奶似的,那個滑啊。那身段也妙啊,人長得也美,唯一的不足就是頭發短。長發飄飄的多好啊,不過短發也沒關係,要是跟這麼個人做,那感覺,豈不是上天了。真不知道他男朋友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修得什麼福分,這輩子才能玩到她這樣的極品的妞。”
小年輕說著,口水順著嘴角一滴一滴淌到地上,有人笑道:“瞧你那出息,趕緊擦擦嘴,一個妞罷了,至於羨慕成這樣嗎。你也不想想,這妞現在就在咱們手裏,想怎麼玩,還不是得看咱們哥幾個的?”
“對,對,說的對啊,嘖嘖嘖,媽的,說得老子都硬.了。”
幾個人說完一陣哈哈大笑,仿佛他們的偉大設想已經實現。一直躺在地上沒有說話的人開口了:“你們幾個都他們的想女人想瘋了是嗎?龍哥可說了,這個丫頭要留到晚上再弄,到時候你們大家都有份,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但在這之前,誰也不能碰她。”
有人不屑一顧:“有必要非等到晚上嗎,什麼時候做不是一樣啊。”
“那就看你們還想不想要錢了,現在動了她,錢可就一分也沒的拿。”說話的人不急不慌地吐出一口煙,又繼續說道,“再耐心地等上幾小時,又有錢拿,又有妞幹,這麼簡單不過的道理,你們幾個不會不明白吧。”說著坐起身加重了語氣:“你們幾個不要錢沒關係,可誰要是擋了我的財路,我饒不了他。”
“哎呀,這是說什麼呢,咱們兄弟之前有什麼不好商量的,拿錢,把錢先拿到手。”
“對呀,拿錢,拿到錢也能幹她,不就是晚了一會兒嘛。”
幾個眼中凶光畢露,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女孩扒個精光的小年輕暫時壓抑住心中的欲火。不是他們多能忍耐,而是賞金太過誘人。
縮在角落裏又冷又餓的江雪聽到外麵的對話,渾身抖成一團,縮在牆角,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心中念道,張秋,你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