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老警察還不忘這個案子,事情關係到藍色妖姬,他就不得不額外重視。藍色妖姬是所裏乃至局裏都在盯得重點。娛樂城的老板陳虎,劣跡斑斑,在北灤縣為非作歹多時,二十世紀前曾多次進了局子。現在消停倒是消停了,但那也隻是表麵,從一年前就聽人說起他沾染了毒品,隻是苦於沒有實據抓不了他。前幾天二支隊就去了一趟,聽說是藍色妖姬出了什麼煙霧,自可惜出警後並沒什麼結果。
老警察按下對講機聯係聯係起來:“馬隊長,馬隊長,我是王保國,我是王保國。”
無線電裏有了回複:“我是馬震,什麼事?”
“馬隊長,藍色妖姬發生大規模械鬥,等我們趕到時人們已經跑了,我已經通知周邊的同誌協助抓捕。”
“這件事我知道了。同時,所裏已經派出警力,排查各大醫院和全縣範圍內的所有個人診所”
“我抓到了!其中一個男的受傷昏迷現在我正在去醫院的途中,還有一個女的就關在在們所裏。馬隊長,時間緊迫,我想,是不是可以撬開他們的嘴巴,利用這個突破口做些什麼。”
“你說的很對,我立刻就去。”
“另外,馬隊長,嫌疑人在醫院需要看守,我們不能總守在醫院裏麵。”
“好,我立刻安排,同時向所長彙報。”
躺在後座上的張秋突然睜開眼睛,警車那一下拐彎,正好磕到他,他猛然間醒過來。無線電裏的通話內容張秋聽得一清二楚。對於老警察所提出問題,張秋隻有沉默。可現在,蕊蕊被關在裏麵,她會怎麼說呢?
唯一值得張秋慶幸的是,負責審訊蕊蕊的人是馬震。他是一個正直的人,起碼不會亂來。但問題是,如果馬震知道自己也牽涉其中,勢必會第一時間通知舅舅,那樣可就更加麻煩了。除此之外,自己會怎麼判,學校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辦,家裏人又會怎麼想。最最重要的是,江雪現在人在哪裏,是否平安?無數個問題在張秋腦子裏左衝右撞,折磨的張秋頭疼不堪。
“你背著他。”老警察直接開到了醫院門口,一腳刹車停下。小警察利落的下車,從後座拖出張秋,在老警察的幫助下背到背上。保安從遠處跑過來,他們早就看到是一輛警車了,以為出了什麼大問題,一個個麵色嚴肅,其中的隊長看著老警察問道:“警察同誌,需要幫助嗎?”
“幫我把車停好,然後帶兩個人來找我。”老警察一把將鑰匙塞在保安隊長手中,直接就跟著小警察跑進大廳。他想好了,在所裏派的人沒到之前,先讓保安隊員們協助看守,這些保安隊員們多少也經受過訓練,看一個傷員應該不成問題。從張秋的眼神中,老警察就看出這是個不簡單的人,雖然他身上穿著件一中的校服。
保安隊長手裏拿著車鑰匙,恍惚了半晌,坐到駕駛位時整個人還是飄然的感覺。天呐,自己從小學開始無數次夢想著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隻可惜,長大後的自己成了人民警察的同行,保安。同樣穿著製服,可卻差了十萬八千裏,盡管是保安隊長,但他更願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員。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坐進了警車,不!是開上了警車。
保安隊長小心翼翼地點火發動,隨著車身輕微的抖動,儀表盤的各項指示燈亮了,車窗前的的雨刷也快速的清理著打在玻璃上的雨水。保安隊長輕輕抬起離合,警車緩緩發動了,保安隊長激動地抓著方向盤,給一腳油門離開正門,見不再擋路,立刻鬆開油門,用一檔的怠速走完了到停車場的短短幾百米路。
每一秒鍾,保安隊長都無比的留戀。最後,已經在停車場停穩了車,保安隊長仍依依不舍的拿出手機來拍照紀念。要不是警察同誌說還需要他幫忙,他會包不猶豫的在車裏旅行自己的安保任務,保證在人民警察辦案期間警車保持良好狀況。
就在保安隊長一腳油門離開正門的時候,老警察和小警察已經站在了大廳正中,老警察快步跑向服務台:“護士,我們這裏有人受傷。”
“啊,跟我來!”王靜晗跑到櫃台前麵,跟著老警察跑過去。老警察一身警服已經被雨水打濕,身上染著暗紅色的血跡,王靜晗看他這狼狽的樣子下意識認為是有警務人員受傷,等到了跟前卻震驚地發現,小警察背上傷員的麵孔自己是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