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忽然愣住了,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你有事。”
“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現在不是過去了,我想被人炸也不可能不是,嘿嘿,放心好了。”
“我知道不會被人炸,但其他方麵呢,你必須要小心,尤其是做這一行。”
張秋點頭:“為了你,我也會小心的。”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吵吵鬧鬧的,都回位子坐好!”
班主任趙國紅腋下夾著曆史課本和一摞試卷走進教室,站到講台前把厚厚地一摞試卷拍在講台桌上,激起厚厚地一層粉筆揚灰。
“都聽我說。”趙國紅環視了教室一周。
趙國紅站在講台前,麵色嚴肅,環視教室一周後,教室徹底安靜下來,前排的同學們更是屏住呼吸盯著班主任。從趙國紅的表情裏,同學們已經猜出即將就要有一場風暴來臨。
果不其然,趙國紅極其嚴肅的問道:“語文課,你們都幹什麼呢,趙冀北!”
趙冀北站起來,趙國紅問:“你是班長,你說,語文課你們在幹什麼呢。”
“唱歌。”趙冀北自然知道班主任想問的是哪件事。
咣!咣!咣!趙國紅連敲三下黑板,指著黑板上粉筆書寫加粗的倒計時:“看看,都看看,沒時間啦,啊?你們算算除去睡覺吃飯,其他什麼事都不幹還能有多少複習時間呢,沒有多少啦,還玩呢,啊?”
“老師,這不是玩,這是……”
“不是玩是什麼?都是借口,高考完想怎麼玩怎麼玩,別還沒考試呢,心就先飛了,這哪行啊。”還沒等趙冀北說完,趙國紅就打斷了她親自任命的大班長。
“你們,都把心給我放到肚子裏,好好學習。一天不高考,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趙國紅唾沫橫飛,語重心長的再三叮囑,訓得學生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上課。”趙國紅把手裏的一摞卷子交給第一排,第一排的學生留下自己的後,依稀向後傳遞。張秋拿到題目一看就笑了。
1912年5月20日,23歲的上海《民權報》記者戴天仇,在報上發表了一篇隻有24個字的時評短論《殺》,“熊希齡(財政總長)賣國,殺!唐紹儀(內閣總理)愚民,殺!袁世凱專橫,殺!章太炎阿權,殺!” 這篇殺氣騰騰的短評得以發表的原因是 ( )
A.北洋軍閥獨裁賣國,激起民憤
B.上海外國租界集中,自由民主氣氛較濃
C.南方控製在革命黨手中
D.《中華民國臨時約法》規定“言論自由”
張秋正思索答案,就聽到王正祥問:“秋哥,第三題,選什麼呀?我感覺哪個都對。”
“‘D’吧,感覺‘D’對。不過,出這道題的人不會真的讓咱們選‘D’吧,哪有誇前朝的道理,咱們選B吧。”
“行,秋哥,聽你的。”王正祥在題目上畫下一個誇張的‘B’。
一節課做題做的昏昏沉沉,好容易挨到下課,就聽見教室門口有人喊:“張秋,出來一下。”
張秋往門口看去,趙國紅看著門口。雖然已經下課,但下一節課還是曆史,隻要兩節課連在一起,那課間是不必再有的。教室門口站著的人,張秋並不認識,見沒人出去,直接就對趙國紅說:“老師,我想找一下你們班的張秋。”
趙國紅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向張秋,狠狠地瞪了一眼,說道:“有人找你,就去吧。”
張秋站起身來往外走,高誌,趙平川,王正祥也起身來跟著出去。趙國紅嚴厲製止:“你們去幹什麼,回座位接著寫題,咱們不下課了。”
趙平川靈機一動,說:“老師,我要去廁所。”
趙國紅微微皺起眉頭,道:“去吧去吧,你們兩個呢,不會也是去廁所吧?”趙國紅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樣打量著高誌和王正祥。
高誌忙捂起自己的肚子,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來,說道:“老師,我真得去,肚子疼,都忍半節課了。”
“你呢?”趙國紅又問王正祥。
王正祥嘿嘿笑著:“老師,我憋了一節課了。”
趙國紅眼一瞪:“不行,回去,再憋一節課!”又對高誌說道:“你去吧。”說完也不再看他們,對著教室裏埋頭做卷子的學生們大聲說道:“現在天熱了,吃東西都注意些,我也知道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可總比外麵賣的要衛生幹淨吧……”
張秋跟著找他的人走到樓梯邊,對方隻來了一個人,張秋又不認識,便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來人看看周圍,低聲對和張秋說:“有人在查你。”
“誰?”
“毛同。”
“毛同是誰?”
“虎哥的人。”
“虎哥又是誰?”
“城東林老大的人。”
“林濤?”張秋微眯起眼睛看著來找自己的這個學生,又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