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想什麼呢,別想了,在法律麵前,你還能怎樣,自首是最好的出路。還有你自己,怕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王國棟雖然不是局長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一定會借機從中作梗。”何軍停頓一下又繼續道:“當然了,這個你就不要考慮了,還是盡快帶她自首。”
“舅。”張秋決定把事情挑明了說出來,“她是我女朋友,為了救我捅傷劉曉飛。”
電話那頭的何軍沉默起來,張秋等了許久,舅舅都沒有說話,追問道:“舅,有沒有什麼辦法,我不能送她進監獄,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何軍說道:“自首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
“那讓我想想吧。”張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咬著嘴唇。
“你考慮清楚,我相信我的外甥不會想不明白的。明天,在公安局裏,我等你。”何軍說完掛斷了手機,又拿起桌子上的座機來,撥通一個號碼。
張秋回到房間,見江雪已經醒了過來,正靠在床頭擺弄著自己的撲克牌。這一覺江雪睡的非常安穩。自從父親去世,江雪好久沒有過這樣安祥的感覺了。
江雪揉了揉眼睛,看著張秋帥氣又棱角分明的臉,伸了一個懶腰,才道:“你去幹嘛啦,怎麼愁眉苦臉的?
“你醒啦?”張秋故意沒做回答,走近江雪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問道:“睡得好嗎?”
江雪笑著點點頭:“好久沒這麼睡的這麼舒服了。對了,你剛剛在想什麼?”
張秋無奈的笑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過去,便說道:“我在想你的事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曉飛沒死,你沒有殺人。”
“真的?”江雪從床上站起來,抓著張秋的胳膊激動地問:“他沒死,這是真的嗎,按我是不是就不是殺人犯了。”
張秋伸手在江雪鼻尖輕輕一刮,笑道:“傻丫頭,他沒死,你當然不是殺人犯了。
“那太好了。”江雪激動地抱住張秋,突然哭了起來,“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有殺人,嗚嗚嗚,太好了,嗚嗚嗚……”
張秋環抱住江雪,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輕輕地撫摸著江雪柔柔的頭發
“怎麼,你不開心嗎?”江雪注意到張秋的眉頭仍然是緊蹙著。
張秋動了動嘴角,不知道該怎麼樣說出口。
江雪說道:“你說吧,我沒殺人已經是最好的消息,沒有什麼能打擊到我了。”
“你沒殺人我當然開心,我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殺人,可畢竟傷了人,劉曉龍報警,無論如何,高考恐怕是不能參加了。”張秋說完,愧疚地看著江雪,可江雪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幸福的樣子,即使自己傷到了她,她還是微笑著看著自己。
張秋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合為一體,把頭輕靠在江雪耳邊,低聲問道:“雪兒,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