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龍看著曾帆,心裏暗罵,真你媽.傻.逼,這個時候說這些,不是明擺著把人往對方陣營裏推嗎。心裏罵歸罵,劉曉龍還是得出來說話,說道:“衛東,你怎麼幫他去了。”
“龍哥,我也沒辦法。”宋衛東的言辭還很恭敬,“你讓我辦什麼事,我沒說過二話。可今天,你站到曾帆那邊,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劉曉龍瞬間變了臉色,怒道:“行,你可真行。我告訴你,你幫的這個人,他舅舅當上了公安局長,他也是當官人的孩子!”
宋衛東驚訝地看了張秋一眼。張秋看著宋衛東,表情很複雜。宋衛東說過的話言猶在耳,“你們這些家裏有人當官的人,從來都沒看得起過我們,不是嗎?”
宋衛東問劉曉龍:“龍哥,公安局長,不是你姐夫嗎,什麼時候成張秋的舅舅了?”
劉曉龍陰沉著個臉,不願意回答這個令人受辱的問題,心裏暗罵這個宋衛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曉龍沒說話,曾帆卻笑了,譏諷道:“你看看,當官的和不當官的區別,這就體現出來了。”見宋衛東臉色難看,曾帆越發說的起勁,“以前的公安局長,自然是龍哥姐夫。但現在嘛,是張秋的舅舅。這個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也就是還蒙在鼓裏。”
說著,曾帆誇張的啊了一下,像是突然才想明白似的,說道:“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們家裏都有人當官,可你們家裏沒人當啊。
宋衛東聽曾帆再一次提及痛處,拳頭攥的叭叭響,他恨不得捏死曾帆。可曾帆完全無視這一切,隻陶醉在自己的裝逼之路上,仿佛有一萬個人在聽他講話一般,他繼續說道:“張秋的舅舅奪了龍哥姐夫的權,張秋又來奪我的權。這裏邊有你宋衛東什麼事啊,你也來摻和摻和,別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曾帆說完,像一隻得勝的公雞一樣得意洋洋的享受著人們的目光。
宋衛東卻聽得一臉陰翳,他極力壓製住心中的憤怒,轉頭看向張秋。張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以真心換真心。宋衛東對官員的孩子有抵觸又怎樣,自己又不是曾帆,更不是劉曉龍,何軍也不是王國棟。張秋很坦然的迎上宋衛東的目光,說道:“沒錯,我的舅舅的確當上了公安局長。
宋衛東愣愣地站著原地,表情嚴肅,一言不發,耳邊反複回響著曾帆的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他,跟隨宋衛東來的二十來個小弟,都已默默做好了掩護東哥撤退的準備。既然雙方都是東哥低處的人,那這場架還參與個屁呀。
宋衛東沉默,曾帆哈哈大笑起來,道:“就算我說的你不信,可他都親口承認了,你還在這幹什麼啊,趕快走吧,別在這丟人了,哈哈哈。”不僅曾帆,連他帶來的人都跟著大笑起來。
張秋皺了皺眉,輕輕撥開護著自己的兄弟,走到人群正中,大聲說道:“沒錯,我舅舅的就是公安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