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小弟從兜裏掏出微微發皺的玉溪煙盒來,當著劉曉飛的麵打開,尷尬地笑笑,說道:“剛剛那根啊,真是玉溪,最後一根給你抽了。現在剩的這些,都是黃金葉。”
“靠,怎麼這麼慘。”劉曉飛瞪大了眼睛看著。
小弟一臉愁容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在裏邊這幾天,外麵可出大事了。”
“怎麼啦?”劉曉飛追問。
另一名小弟接過話來,說道:“你還不知道呢吧,王局長下台了,現在調到稅務局去當局長了。以前咱們憑著王局長的關係,那些個拆遷辦們都是找咱們辦事,現如今可不行了,好幾份拆遷辦不請咱們了,那咱們能不慘嗎。”
“什麼,調走了?”劉曉飛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幹得好好的,怎麼就給調走了啊!”
這對於劉曉飛來說可是件大事,別人或許不清楚這其中的道道,但劉曉飛可太清楚了。要是沒了王國棟這個靠山,那劉曉龍的地位將是飛流直下。哥哥都這樣,自己這個當弟弟還能好?劉曉飛忙追問道:“你快給我詳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弟一拍大腿,愁眉苦臉的講了起來:“這說來話可就長了,有人故意整王局長,網上瘋狂傳播一個郵件,裏麵內容有不少都是針對咱們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局裏那個副局長搞的鬼,還有副局長那個外甥,叫什麼張秋的,他們聯合著記者,把王局長給掀了個底掉。光是報紙,咱們縣公安局就上了兩次頭條。”
“張秋?”劉曉飛猛地站直了身子,逼近了小弟,瞪著他的眼睛問:“你是說,張秋?”
“是,沒錯啊,就是張秋。”小弟從劉曉飛的目光中感覺到一絲冰冷的寒意,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艸!”劉曉飛罵了一聲,一拳砸在牆上,“又是這個張秋,這一次我非殺了他不可。”
劉曉飛話音剛落,就見旅館房門從裏麵打開。劉曉龍赤.裸著上身走出來,露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和花裏胡哨的紋身,下身圍著一條雪白的浴巾。
“殺誰呀,我在裏麵都聽見你們外麵嚷嚷了。”劉曉龍臉上掛著一絲怒氣,招呼劉曉飛道:“曉飛,你跟我進來。”說完,劉曉龍又轉身回了房間。
劉曉飛把抽了一半的黃金葉甩到一邊,揉了揉砸牆的拳頭,這才跟了進去。
旅館房間內,窗簾緊緊地閉著,一盞橘紅色的燈光散發著曖昧的光芒。床頭位置上,一個短發女生死死地拉著被子遮住身體,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進來的劉曉飛。
劉曉飛的目光飛速從床頭女生裸.露著的肩膀上掃過,很快又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哥哥。
劉曉龍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往床上一坐,丟給劉曉飛一根煙,便說道:“想什麼呢你,剛出來就嚷嚷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