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三月份的天氣還很清冷,一般的燒烤都要等到六月才開始經營,一台台燒烤架擺在路邊,炭火通紅,考的滋滋冒油的肉串整齊的排列在架子上麵,一瓶瓶冰鎮的啤酒冒著冷氣,光著膀子的人們滿臉通紅,呼來喝去。像這樣的熱鬧的場景一直延續一整條街,時間跨度將近兩三個月。
北灤一中對麵這家東城燒烤店則不同,隻要學生上學他就會營業。大量的學生為這條街製造了得天獨厚的優勢,散學後的學生們總喜歡來買幾串,一次買的雖不多,但學生多呢。一人買幾串,積少成多,大量的金錢滾滾而來,每天燒烤店賺的錢甚至比旺季還要多。
張秋和楊羽兩個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點了一大堆吃的,要了兩瓶啤酒。最先端上來的是花生和毛豆的雜拚,楊羽一邊剝殼,一邊說道:“秋哥,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張秋搖搖頭,說道:“我覺得,是劉曉龍安排的人。這之前,有一個叫宋衛東的人找我麻煩,被我拿魔術道具忽悠住了。”說著,張秋從兜裏掏出那張撲克牌來放到桌麵上。
楊羽拿起撲克牌,用手摸了摸,又輕輕一彈,饒有興致的看著張秋,道:“鐵的?秋哥你怎麼忽悠的他呀。”
張秋笑道:“我學著香港電影裏那樣,把撲克牌飛進了門框裏。這一下嚇到了他們,他們就沒動手。”
“真有你的。”楊羽聽後哈哈大笑。
“曾帆這個人,你聽說過嗎?”張秋問。
楊羽正色道:“這個人我知道,他家裏有在教育局當官的,因為這才有人跟他。要論打架,十個他也不及一個我。可要是論起關係,一百個我也抵不上他。”
張秋點點頭,楊羽繼續說道:“不就這樣嗎,有權的弄權,有錢的砸錢,沒權又沒錢,還不甘於平庸的,隻剩下玩命了。”
張秋被楊羽這番話給逗笑了,但仔細想想,不就是這樣嗎。
楊羽說道:“那個宋衛東,我也知道,家裏是搞房地產的,在一中勢力不小,但他還是不如曾帆。我不明白的是,這兩個人是對頭,可為什麼他們兩個同時找你麻煩呢?”
“我也不知道。”張秋搖搖頭,劉曉龍隻是他的猜測,無論是宋衛東還是王振,都沒有明確告訴張秋要對付他的人是誰。
楊羽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樣吧秋哥,我每天安排幾個人來接你上下學,免得你自己一個人出事。事情沒弄清之前,我不放心你。”
“也好。”張秋沒有矯情,他的確需要人手。
“走一個。”楊羽端起酒杯,張秋也端杯來和楊羽一碰,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嗓子眼火辣辣的,張秋順手拿起一串培根吃下,這才緩和一點,道:“我打算在一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今天那四個哥們就是你的人選?”楊羽平靜地看著張秋,似乎早已看穿一切一樣,隻是言語中頗有些不屑的味道。
“是。”楊羽的意思張秋當然明白,要論打架,除了高誌看起來身高馬大以外,其他人長得都不是很魁梧。可一中不是職中,大多數人都是老實巴交的學生。
“好吧。”楊羽點點頭,“劉曉龍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靜觀其變。”張秋說著舉起瓶,又和楊羽碰了一下,仰頭喝起來。
張秋和楊羽一邊吃串,一邊聊著未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在一中盡快組織起自己的勢力,並且要時刻提防著劉曉龍。把王國棟拉下馬的事要抓緊。至於曾帆那邊,張秋首先要做的,是要弄清楚他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到底是不是劉曉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