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突然笑了,笑得很猥瑣:“沫沫,心懷慈悲的是,我可沒有什麼菩薩的慈悲心腸……難道你真以為憑借淩千縱的一麵之詞,我就會相信他,然後毫無顧忌地徹底為他解毒?我對他可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所以我今天仍然隻是暫時地給他解了毒,半年之後他仍然會毒發!”
蘇千沫愣了愣,隨即便為淩千縱鳴不平:“你不給人家徹底解毒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要騙人家呢?”
“這隻是對他的一種試探而已!”林逸腹黑地笑了笑,“我沒有辦法相信他的話,所以就隻好用這種辦法來試探他,現在淩千縱他以為自己身上的毒已經徹底解除了,如果在這接下來的半年裏麵,他能像上一個半年一樣,跟我們相安無事,那麼就證明他真的轉了性兒,一心從善了,到時候我再徹底給他解毒也不吃,可要是他在這半年裏再興風作浪,跟我們過不去,那半年之後就讓他毒發身亡吧!”
“你可真壞!”蘇千沫嬌嗔地打了林逸一拳,心中卻是對林逸的這種做法很是認同,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地檢驗出淩千縱是否已經痛改前非!
……
翌日下午,煙海市國際機場。
林逸將夏鬆仁和霍伯昌等人留在了酒店裏麵,隻帶了蘇千沫一人跟他一起去機場接他神醫爺爺林白修的機,飛機已經降落在機場了,兩人等候在機場旅客出口,林逸一臉的雀躍期盼,而蘇千沫則是一臉的忐忑不安。
“林逸,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蘇千沫死死地抓著林逸的手,手心兒裏麵全是汗,“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呢,要不等你把你爺爺安頓好了,然後我再挑選一個好日子,帶上禮品去看望他老人家?”
“怕什麼,醜媳婦兒也總得見公婆嘛,而且你還不醜,漂亮得就跟花兒一樣!”林逸緊緊拽著蘇千沫的手不讓她逃走,同時輕聲寬慰道,“你放心,我爺爺那人挺好相處的,他不是一直盼著我給他找個孫媳婦兒嘛,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機場出口湧出的旅客越來越多,林逸踮著腳仔細地在人群中搜尋他神醫爺爺的身影,直到這一班航班的旅客都快要走光的時候,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衫,花白頭發梳得油亮的老人才緩緩從出口走了出來,那虎虎生風的步伐,那直挺的腰板兒,那矍鑠的麵龐……不是他的神醫爺爺林白修還能有誰?
“老頭兒打扮得挺風騷啊!”林逸極不正經地笑了笑,扯了扯蘇千沫的手說道,“爺爺出來了!”
成天跟毫細銀針和人體密集穴位打交道的林白修,眼神兒自然格外好使,轉頭間便是看見了不住向他揮手叫喊的林逸,老頭子神情淡然地走了過去,沒有爺孫倆久別重逢的激動和欣喜,而是不冷不熱地瞪了林逸一眼,然後看了看林逸身旁的蘇千沫,問道:“這位是?”
“爺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您未來的孫媳婦兒蘇千沫,她還跟您通過電話來著,您還記得嗎?”林逸牽著蘇千沫的手,激動地向林白修介紹道,很為自己能夠拱到這麼水靈的一顆大白菜而驕傲自豪。
蘇千沫被林逸這番直白的介紹給弄得有些尷尬,紅著小臉向林白修笑了笑:“林爺爺您好,我是蘇千沫,歡迎您來煙海市!”
林白修細細地將蘇千沫打量了一番,然後可惜地搖了搖頭:“多好的一姑娘啊,就是眼神兒不大好,怎麼就看上林逸那渾小子的呢?”
林逸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喂,林老頭兒,有你這麼拆自家孫子台的麼?”
蘇千沫牽強地笑了笑,愈發地尷尬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林爺爺,您從川蜀遠道而來,旅途肯定勞累,我先送您去酒店吧,您洗個澡休息休息,晚餐我已經訂好了,到點兒了我就來接您!”
“我就一糟老頭子,弄得這麼隆重幹嘛,真是費心了!”林白修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將林逸扯到一旁,悄悄說道,“臭小子,我看這姑娘不錯,臉蛋兒長得漂亮不說,身材也挺好,最重要的是,我看她臀翹骨髖,保準兒生男娃!”
“臀翹骨髖?”林逸頓時惱怒了,“老色鬼,你都看我媳婦兒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