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不愧是從川蜀之地出來的,簡直是把川蜀的變臉演繹得爐火純青。
“你們,把我的戒指交出來!”林逸像個土匪似的闖進屋來,伸出手冷聲說道。
“戒指?什麼戒指?”那肥胖的包租婆神色一怔,繼而迷惑地攤了攤手,指著林逸的鼻子說道:“臭小子,你把你的戒指丟了,憑什麼來找我討要?我沒有找你賠我被弄壞的門板就不錯了!”
“我憑的就是你沒有找我賠被弄壞的門板,要不然我還不敢肯定我的戒指是你們拿的呢!”林逸冷峻一笑,步步緊逼道,“包租婆,我租你房子已經兩三年了,你是怎麼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難道我還不了解?上一次我不小心打壞了塊窗戶玻璃,你都不依不饒地讓我賠了20塊錢,每個月拖欠你三五十塊錢的水電費,你都能每天拿著掃帚堵在我的門口,這次怎麼就這般大度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臭小子,你少往老娘身上潑髒水,我說我沒拿你的戒指就沒拿,你誣陷我也沒有用!”肥胖的包租婆雙臂交叉在已經嚴重下垂的胸前,鄭鄭地說道。
“你當真不肯把戒指交出來?”林逸抬起雙眼,冷聲問道。
“不交……我都沒見你的戒指長啥樣,我拿什麼交給你?”肥胖的包租婆仍舊矢口否認,剛才的那句口誤著實讓她的小心肝顫抖了一下。
“包租婆,這可不符合你一貫的潑辣的性格啊!”林逸笑著往前走去,突然伸手一擒,便將幹瘦包租公那捂在口鼻上的血手抓在了手中,不過並不是一整隻手,僅僅隻是一根指頭,那根用來戴結婚戒指的無名指。
“你……你想幹什麼?”幹瘦的包租公沒想到林逸還會對他出手,毫無防備之下被林逸逮了個正著,他想掙脫出來,可是那根手指被牢牢捏住,他根本無法動彈,望著這個成天被他老婆欺壓的斯文小子,此刻他的心嘭嘭直顫。
“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林逸仍舊一臉陰笑地望著那肥胖的包租婆,手腕一轉,捏著包租公手指的手開始漸漸用力地往下掰扯,沒有絲毫的停滯。
“啊……痛……小雜種,再掰可就斷了!”畢竟十指連心,包租公麵色痛苦地叫出了聲來,剛開始的時候,他的身體還可以順著林逸掰扯的方向扭動以緩解那種痛苦,可是當身形的扭動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手指就隻能全靠自身的韌性去承受林逸掰扯的力道了。
“咯咯咯!”
包租公的手指傳來清脆的響聲,那根被林逸掰住的無名指與整個手掌呈現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再加上包租公的這隻手剛才捂著流血的口鼻,沾上了一手的血水,此刻看起來更是煞為可怖,而林逸掰扯的力道仍舊沒有撤去,反而越來越強。
肥胖的包租婆望著自家男人疼得齜牙咧嘴,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包子手,緊咬著厚厚的嘴唇不知道如何應答,把戒指交出去的話,那豈不是就承認了自己是賊嗎?而且那枚戒指可是值好幾萬元啊,可如果不交的話,難道自家男人的手指不要了?
這該死的狗犢子,平時看起來不是挺好欺負的嗎,今天怎麼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趙月儀倒是早就對這種血腥的場麵免疫了,隻不過她們道兒上的那些男人都是直接把別人的手指一刀剁了,沒有這種循序漸進把別人的手指生生掰斷的肆虐感,想到林逸之前的裝孫子套話、察言觀色,再看這會兒如一個變態的魔鬼一般掰斷別人的手指,她的嘴角不由得牽起一絲淺笑,然後從衣兜裏麵掏出了一根纖細修長的女士煙點上,微笑著欣賞這出她覺得極端有趣的殘忍場麵。
“老婆子,交給他吧!交給他吧!”幹瘦的包租公終於承受不住那虐心般的疼痛了,他麵目猙獰地呼喊著,“快鬆手……我求求你了,快鬆手!”
“鬆手,我把戒指還給你!”
肥胖的包租婆粗重地歎了口氣,瞬間像隻泄了氣的皮球,隨即轉身從背後梳妝台的小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紅盒,那裏麵放著的,是蘇千沫曾經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