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黃鎮這一回不就是婚禮的排場鬧得大了一點,不是什麼大問題,應該不會出事吧?”喬雲杉突然這麼問。
其實黃小強被紀委的人帶走,還沒有公開,清源鎮的知情者也就是李希雲、喬雲杉、宋海軍和餘琴可。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餘琴可說,“咱們要相信組織,不會冤枉好人!”
“黃鎮一定要好好的回來,現在這樣大的攤子,離開了他,可不是咱們這種鄉鎮幹部的智慧所能玩得轉的,黃鎮雖然在咱們中間工作,可他不是池中之物,真正做大事的料子,給他一兩個小村子,他都能整出這樣的大動靜,要是給他一個市州,一個省,那不定要做出多麼大的事情來呢!要是把這樣的幹部給整下去,那咱們真的就黨棍越來越多,實幹者越來越少了!”喬雲杉雖然沒什麼大的智慧和能力,來到清源鎮擔任鎮長,基本上就沒要起到一個鎮長應有的作用,基本上就在羊石新村鍛煉能力,大事都是李希雲說了算,但是喬雲杉也是有好處的,他這個人內心光明善良,不嫉賢妒能,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餘琴可覺得他是個很好的同誌。
“對!他一定不能出事!不過這事情不是婚禮奢侈那樣簡單,很多事情不過是上麵相互鬥爭,隨便找個事情打開缺口而已~!”餘琴可腦子裏轉得飛快,一時間想到了很多解救黃小強的主意,但是又一一否定了。
“都是那些黨棍,每天除了溜須拍馬喊口號,就是想著整到一批實幹者,讓他們上去!”喬雲杉顯得有些憤慨。
“喬鎮,咱們做好咱們的事情,上麵的事情,以咱們這樣的身份地位根本沒一點辦法的!”餘琴可歎一口氣,兩人的摩托車很快就騎到了帳篷區。
胡冬至、楊曉媚迎上來,楊曉媚大大咧咧開玩笑,學著小學生的樣子,喊一聲:“老師好!”
前麵該是喬雲杉講國學傳統道德禮儀的時間,胡冬至把餘琴可拉在一邊,問道:“這兩日,有些上麵來了工作人員,說是縣紀委的,還有審計局的,還有國土資源管理局的,還有工商、安監、消防等等部門的,他們來查咱們的賬,查咱們的土地使用情況,查安全設施、消防設施、手續合法性亂七八糟,查得我們感到很是莫名其妙,而且這樣的時候,黃小強書記的電話居然連續兩天在關機,人也不見來了,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情了吧?我們村上的合計了,羊誠為首的一幫青年,都表了態,要是上麵真的要動黃小強,他們就發動全村八九號人,集體去縣上、市上、省上請願!動黃小強,那就是殘害忠良,那就是要毀了我們羊石新村!”
餘琴可聽著村上的幹部這麼說,心裏莫名一陣感動,看樣子真的做出了實實在在利國利民的事情,人民心中就一定有你的位置!餘琴可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說:“胡主任,一切沒事的,黃小強不會有事,這幾天要是不還不回來的話,一定要控製好村裏,不要傳謠信謠,咱們要本本分分做好咱們的本職工作,集中精力把我們的精神文建設搞好!黃小強同誌隻不過是是配合上麵搞清楚一些事情,過幾天自然就會回來!村上的賬目、土地使用的手續、工程建設的手續等等,咱們都是反複檢查過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他們愛查就叫他們查吧!”
“什麼?聽你這麼說,他是真的被帶走了?”突然之間,冒出一個人來,竟然是羊誠!
“羊總,你在羊石公司不好好幹你的副總,跑到這裏湊什麼熱鬧?”餘琴可勉強笑道。
“我來參加村上的活動啊,我是土生土長的羊村人,村上的事情我也有知情權!而且,換屆的時候,我打算競選村上的副主任,好好地為村上做點事情呢,精神文建設這麼重要的活動,我自然要抽空來參加!不說著閑話,黃書記是不是真的因為婚禮熱鬧了一點被帶走了?”
“這事情紙包住火,你們遲早會知道,不過,希望你們不要讓村民知道,過幾天咱們看情況再說!”
“過幾天他們要是還不放人,我就帶領村民去鬧!反正我是羊子義的兒子,我爸當年能削掉鎮長的耳朵,而今誰要是動黃小強,我舍著一身剮也敢再削他一隻耳朵!”羊誠說的惡狠狠的,看上去是一個十足的村霸,根本不像是念過大學的公司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