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算是休息了,可是黃小強的心中卻有千絲萬縷的疑惑和不解。一是這個神秘的齊政和,為何在這裏成了魯未?到底他是魯未呢?還是齊政和?
二是這個神秘蔡鍾昧到底和齊政和什麼關係?看樣子他們好像是平起平坐的關係,那麼齊政和後麵到底有多大的產業,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越來越發現,這個齊政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三是這個神秘的蔡總夫人辛淩,這家夥居然可以接二連三的用別人的種子,而且不采取措施,明目張膽流產,這都是些什麼事兒?而蔡鍾昧為何選擇隱忍呢?以他和齊政和這樣的身份和手段,隨便弄死個人,那不想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黃小強覺得有必要接觸一下這個辛淩,了解一下,有可能這一係列的神秘或許會迎刃而解。
黃小強於是出門隨便走走,碰見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嫗,於是上前問道:“阿姨,您好,我是蔡總的客人,被安排在的這裏休息呢,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需要找夫人談一下,您方便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嗎?”
“哦,夫人啊,她沒事兒的時候,就一直在觀魚亭坐在喂魚,隻要天氣好,基本上每天都在觀魚亭!”
“觀魚亭怎麼走呢?”
“哦,看見那座假山了嗎?假山下麵就是魚塘,魚塘上的亭子就是觀魚亭!”
黃小強道一聲謝,就起身走到魚塘。暮春時節,魚塘上的荷葉都田田一片,撐起來了,有錦鯉在荷葉下來回遊動,荷塘中間,有一個精致的小亭子,黃小強發現辛淩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一杯紅酒,手裏隨便拈起魚食,灑在荷塘裏。黃小強於是走過去,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辛淩可能是從水的倒影中發現了黃小強,一點兒也不吃驚,回過頭來,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你好!黃先生!”
“你好,夫人!”
兩人良久不說話,最終還是辛淩說:“關於我,關於他的事情!你們自然也明白了?我知道你過來問什麼的!我傻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蔡鍾昧竟然不能生育的!我想蔡鍾昧應該早就知道這事情吧?”
黃小強故意說:“夫人,你說些什麼呀,我怎麼不明白?”
“你明白的很!就算你不明白,那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給你說明白!”辛淩冷冷的笑著說,“多年以前,蔡鍾昧已經不能生育了,後來他查出來了自己身體的毛病,去了美國、去了日本、甚至到西藏、印度、泰國等地尋找方法治療!而我卻是能夠懷孕的,還懷了很多次,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要是天下知道這事情,那還不笑死了蔡鍾昧!我要是真生下一個孩子來,蔡鍾昧居然還能把他養大了,那豈不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就一次一次做手腳,把這些孩子殺死在我的肚子裏!”
黃小強心裏咯噔一下,原來這些孩子的流產是蔡鍾昧做的,還以為是辛淩自己做的呢!
“夫人,您放寬心,別亂說話!蔡總自己能生育孩子的!”黃小強故意道。
“我沒有亂說話!這是個事實!我以前不清楚,直到我的第八個孩子早產死掉了,我才起了疑心,我要調查蔡鍾昧,也不是什麼難事!要不然,我早就死在他手裏啦!他是不敢殺我的!後來,我查出來了!是她在做手腳殺死我的孩子!”辛淩冷冷的說。
黃小強忍不住說:“作為丈夫,明知自己不能生育,妻子卻懷了孕,他豈能不懷恨在心?”
“你說的對!這確實是人之常情,可是我卻是蒙在鼓裏的!我原本不知道他不能生育,我隻知道他經常不和我睡覺,所以我懷上他的孩子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我就在這微乎其微的概率中,加進了自己的賭注!我是個無恥卑鄙的女人,那些孩子是我和別人的,但是我以為他能生,讓他以為這是我和他的孩子,這樣就能套住他的心!後來證明,這事情做的簡直蠢的不可原諒!”辛淩頓了一頓,說,“可是,我恨他!你不知道,他和我這個正牌妻子睡覺,是電話預約的,因為他老是和別的女人在外麵鬼混,他有多少房子,有多少個女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我預約了時間,就在和他睡覺的前兩天和後兩天,我就和別的男人不采取措施,好好睡兩晚上,這樣,我認為孩子的出生日期,在他算來就不會有問題!”
辛淩呷了一口紅酒,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繼續道:“我認為生下一男半女,即便不是他的孩子,隻要瞞得住,他的心就會回到我身邊!我是個傻女人!我太傻了,我在那個封閉的環境下長大,什麼心眼都沒有,他卻滿是心眼!我被他耍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