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媚說:“往往能下決心死的人,活下去的狠勁就更強!隻不過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而已,能給她一點希望,她就能爆發出超乎你想象的韌勁!”
黃小強細細一聽,這個楊曉媚看上去不過是一個風¥騷而又大大咧咧的農村婦女,沒想到說得出這麼一句話來,太辯證,太有哲理了!
“楊大姐啊,那你說,假如我們給她在外地提供一個崗位,叫她好好幹活,好好拉扯孩子,這樣算不算給她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一般來說,孩子是女人活下去的最大希望啊!”
“我想這應該就夠了吧!杏核兒是一個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隻因為膽小沉默,才會讓村裏很多男人欺負,最後名聲糟蹋得她活不下去了,隻要能離開這個村子,而且有口飯吃,能養活那兩個可憐的娃,她應該是很願意活下去的,但凡是個正常的人,誰都不想死!”楊曉媚說,“隻不過,她拖著兩個娃,走到哪裏都不好解決啊!”
“原來她叫杏核兒呀,這倒是個聽起來都比較堅強的名字。這個倒不要緊,隻要你能好好勸說她活下去,其他的事情都好辦,交給我就是了!”黃小強已經想到了一個去處。
楊曉媚說:“那好吧!隻要黃鎮承諾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胡冬至在一旁說:“既然這麼定了,那咱們就不打動其他人,杏核兒一出院,黃鎮直接安排,連同兩個孩子一並帶走,至於戶口啊,離婚啊什麼的事情,我在村上負責辦理,羊倌兒老兩口那邊,我負責去說通他們,反正不不要臉的事情,現在全村都知道了,這家注定是要散了,他們兒子羊歲球在外麵也有一個了,孩子生了一大堆,老婆子應該不會不放這個杏核兒,畢竟留下來也過不下去!”
“好吧,這事情就這麼定下!處理的原則是,悄無聲息,圓圓滿滿,千萬不可鬧大,不然對誰都不好!”黃小強定個調子。
羊誠說:“最後給村裏怎樣一個說法,現在也定一定吧,要讓村民不亂嚼舌根,要讓大家盡快忘了這件事情,好好過日子,這才是上麵和大家最需要的!”
“就這麼說,羊倌兒家裏其實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杏核兒知道丈夫羊歲球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一時想不通,要喝農藥嚇唬老兩口,實際上喝到嘴裏的都吐出來了,人拉出村去,就直接回了娘家,現在不打算跟羊歲球過了,已經帶著孩子遠嫁他鄉了!”黃小強說。
“那好吧,這樣最好,能省了村裏的許多閑言碎語飯後嚼舌頭的談資,這事情也就是進去的一幫子幹部知道,其他人也都不清楚情況,現在盡快給村鎮兩級的幹部們下封口令,這個結果,最好讓羊誠村裏麵的那八個煞神兄弟把話放出去,村裏沒人敢不信!”胡冬至這一番話,顯示了一個村幹部應有的政治覺悟。
羊誠點點頭說:“這麼問題,我那八個兄弟說出去的話,最是能鎮得住村裏的長舌婦!”
楊曉媚說:“那好吧,事不宜遲,咱們分頭行動!冬至、羊誠,你們負責村裏這邊的事情,我和黃鎮連夜到縣上去,勸說杏核兒燃起重生的希望!”
這個簡短的會議,開的很有成效,黃小強心頭的陰雲一掃而空。大家立刻分頭去做事了。
“哦,對了冬至,明天下午之前,一定要把留在家裏杏核兒的大兒子送到縣上來,也就說,老兩口的工作,你們一定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做通;羊誠,明天一早,就讓你的八個兄弟在村子裏把話放出去!快刀斬亂麻,千萬不可拖泥帶水,怕就怕的夜長夢多!”
羊誠和胡冬至答應一聲,就走了。清源鎮的司機等在羊村,桑塔納載著黃小強和楊曉媚來到嶺北縣人民醫院。
路上,黃小強就給藥農穀的師父打了個衛星電話,說了一下遇到這種事。黃小強的意思是,現在自己的師兄師姐,在外麵火起來了,都忙得沒人照顧師父,現在剩下一個杜仲照顧師父的飲食起居,還要忙著采藥、煉藥、學習,根本照顧不過來,再說了,羊石這邊春化堂慢慢做大了,杜仲現在出來坐診,看著開辦藥廠等事情迫在眉睫,照顧師父必須要一個專門的人,就讓杏核兒帶著兩個孩子去藥農穀,這樣不僅有人照顧師父的飲食起居了,而且多了兩個小孩兒,師父在徒弟都出來出來之後,也就不顯得清冷了!
“既然讓你遇到了,也是救人的事情,都是緣分,那就這麼辦吧!孩子在藥農穀也不能沒個名分,我的徒弟現在收的夠多了,正好你大師兄南星也終於是出道了,已經開館授徒了,我看就把那兩個可憐的孩子收在他門下,帶到藥農穀,由師父調教,要是苗子好的話,將來也學得一身本事!”師父這般說,黃小強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