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娃在馬可的挾持下,顫微微地走了過來,指了指剛才喊冤喊得最厲害的一名男子。那名被指認的男子正想開口怒罵海娃,卻被花小朶的怒斥聲給堵住了嘴。
“說,毒品放哪裏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嚴懲不貸。”花小朶怒吼道。通過她這聲怒吼和之前朝馬可的那聲怒吼相對比,我才發現花小朶的真吼有多恐怖。
“在,在我的車裏。”被吼的男子嚇得吞吞吐吐地坦白了。
花小朶隨即吩咐其中兩名警員押著坦白的男子去車裏取毒品。在等待他們回來的時間裏,現場突然變得非常安靜下來,那是一種充滿尷尬氣氛的安靜,始作俑者正是花小朶。
之前由於情況緊急,馬可對花小朶的突然醒來甚至沒來得及驚歎完就匆匆離開了酒吧。現在好了,大家都處在一種等待的狀態,也就是說暫時沒啥事幹,那就有時間就花小朶剛才的“突發事件”好好回味一下了,當然這主要是針對馬可跟花小朶。我作為旁觀者倒沒什麼患得患失,有的隻是欣賞兩位當事人做何回應的好奇心,說真的,非常強烈。
在我的期盼中,沉默卻一直在持續,馬可該主動點打破該死的沉默了。我不由得幹咳了一聲,以當作對馬可的提醒,偏偏馬可依舊無動於衷。
我這才意識到現場有好幾名嫌疑人,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群眾。馬可並不想讓花小朶在眾人麵前難堪,她在大家眼裏可是一名威風凜凜的女刑警,馬可怎麼可能拿男女私情之事來掃花警探的威風。
去搜尋毒品的兩名警員押著嫌疑人回來後,也總算是打破了現場沉悶的氣氛。兩名警員將查獲的毒品給花小朶看了看,花小朶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命令被扣押的人一一擠上警車,準備回警局後再一一審問。我將手中的寬沿帽遞給了海娃,她接過去後感激地朝我看了一眼。
由於警車已經滿員,花小朶與其中一名警員坐在了馬可的奧迪車裏,不過這一次花小朶沒有習慣性地坐到副駕駛座位上。我由於有好幾個疑問想問馬可,於是坐在了原本該屬於花小朶的位置。
“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其中一個跳舞的女孩是海娃的?”馬可啟動引擎後沒多久,我就拋出了第一個問題。由於當時我們都在極力尋找穿綠色吊帶裙的海娃,因此根本沒注意到穿其他衣服的女孩,而且海娃所站的那個位置正好處在燈光的照耀下麵,完全無法看清她的臉,我不知道馬可是依據什麼來發現的。
“駐台上跳鋼管舞的有四個女孩,而那幾名男子唯獨隻對其中一名起哄歡呼,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我看不清那名女子的臉,但是她的卷發讓我感覺有點熟悉。
“再看看她的舞姿,跟其他三名舞女有著非常大的區別,更像是即興發揮,主要是為了挑逗為她歡呼的幾名男子。當我走向那幾名男子時,果然看到了放在他們座位上的一件綠色裙子和一個包包,這就非常明了了,那名舞女就是我們在尋找的海娃。一開始她可不在上麵跳,估計是完成毒品交易後,為了取悅她的客戶才上去跳的。
“當海娃回到那群男子身邊後,隻是喝了一杯酒就單獨離開了,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海娃跟他們有毒品交易。行動的時機到了,由於我們人手有些緊張。”
馬可說到這特意瞄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裏的花小朶,我知道馬可是在暗諷當時裝醉的花小朶,現在沒有外人,馬可不必顧慮了。